許安世請張懷玉上了飯桌,兩人剛開始吃的時候,劉已就來了,手裏還揣著一瓶長得很高貴的酒。
劉已先是恭敬的喊了聲;“少爺。”之後便是和張懷玉打了招呼,在這天底下,劉已能夠稱呼女士的,也隻有許安世的母親大人詩君一人,其餘的人劉已都隻是稱呼太太,小姐之類的。
許安世嗬嗬一笑,擺手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劉爺,請上座吧。”
劉已擺擺手,唉道;“少爺,別總是對我這麼客氣,我是吃許家飯長大的。”
“既然是這樣,那就更應該對您客氣了。”許安世泯笑,此刻的許安世已經不像之前是個沉默寡言的男孩兒,已經像是有點露出鋒芒的成熟人。
酒足飯飽。
說足也不足,劉已的酒量還真是算是指著大海的方向,不過從來就不太喜歡喝酒的許安世也沒有喝多少,看著那一瓶瓶名貴的紅酒,還真是有些浪費了。
此時張懷玉突然開口;“安世,我知道你現在與從前不同了,可能從前你隻是一個勁兒的忍耐,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高抬貴手,不要跟文玉計較。”
都說天下父母心,這張懷玉還是惦記著自己的女兒,張懷玉這般年紀的人也能看出來,連宋洞庭都要對劉已恭恭敬敬,更別提許安世了。
午時那一頓飯,張懷玉可都是看在眼裏了,宋洞庭對許安世的態度可是轉變得有些令人訝異。
對於許安世的感情事,劉已沒有發言權,便是埋頭喝著悶酒,這件事許安世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即可。
許安世端起水晶高腳杯,與張懷玉輕輕的碰了一下,泯了一小口後;“我跟文玉還是有一紙婚約的,我並不打算對她做些什麼,懷玉嶽母不用擔憂此事。”
聽許安世這麼說,張懷玉那心中的石頭可謂是放下來了,原本張懷玉還一直擔心許安世會借機打擊報複。
張懷玉輕鬆的一笑;“那安世,你找我來,想跟我說些什麼。”
“我希望你助我,我會在這兩天內建立一個集團,我希望你來幫我的忙。”許安世沒有任何隱瞞,直言不諱道。
話音剛落,劉已突然被喉嚨的酒嗆了一下,這張懷玉的本事劉已自然不知,可許安世卻是清清楚楚。
張懷玉雖為人母,可是張懷玉的算賬能力和運作能力可謂舉世無雙,見過張懷玉真本領的除了宋洞庭之外,恐怕隻有許安世了,也是因為如此,許安世不惜得罪宋洞庭也要將張懷玉弄到自己的身邊來。
張懷玉眉頭微微一皺,那張似乎永遠不會老的容顏突然多了幾分皺褶,猶豫道;“劉爺身邊能人多如毫毛,為何要我這一個人老珠黃的女人呢。”
“能人再多,也不及懷玉嶽母一人呐,那我就當您答應了。”許安世賊賊一笑,提著酒杯輕輕的在張懷玉的酒杯上一敲。
張懷玉嗬嗬一笑;“趕鴨子上架,這不好吧。”
“創業初期,隻要懷玉嶽母願意幫上一把,到時候懷玉嶽母想走想留,我許安世絕不說二話。”許安世拍著胸脯的回應。
張懷玉無奈的搖搖頭,有時候還真的看不穿麵前的這個男人,有時候說他是天使也好,說是惡魔也罷,那種誰也猜不透的麵容,還真是讓人傷透了腦筋。
不過既然是宋家欠了許安世情,加上原本就跟詩君那麼要好,就當是幫幫晚輩,這是此時張懷玉的心思,而且有劉已的威懾在,也不怕宋洞庭不同意。
這也是今晚許安世獨邀張懷玉一人的原因。
剛剛拉攏了張懷玉入夥,屋子的木門就被敲響。
許安世嘴角揚起;“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韓鹿吧,勞煩劉爺請她進來。”
劉已點了點頭,站起身後,張懷玉小聲的疑問;“韓鹿是誰。”
“是個從今以後為您鞍前馬後的小姑娘,我看重了她的潛力,至於怎麼挖掘,這就全靠懷玉嶽母了。”許安世嗬嗬一笑。
韓鹿梳妝打扮之後,還真是和白天截然不同。
換下了那套世俗的白領裝,穿著韓式風衣,那修長的雙腿上被一雙黑色的高筒靴覆蓋著,半藏半露,引人遐想。
韓鹿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的跟隨著劉已來到許安世的身邊。
“許總。”韓鹿唯唯諾諾的低著頭道。
許安世沒有及時讓韓鹿入座,冷漠的開口道;“我對你有兩個要求,一不要再叫我許總了,二以後抬著頭跟任何人說話。”
說完,韓鹿還是猶豫了數秒,手掌擰起了拳頭,像是做了什麼樣的決心一般,抬起頭,看著許安世。
“這才像話。”
“來,介紹一下,張懷玉,我的嶽母,以後你就跟著她,你隻聽她一個人的話,同時,你也隻在她一個人之下。”
韓鹿收起了膽怯,微笑的回過頭;“玉姐,您好,以後請多多指教。”
“喲,這小丫頭悟性挺高的嘛,還不錯,安世的眼光可以。”張懷玉擺擺手示意讓韓鹿坐下。
幾人相視一笑,不謀而合,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