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歌嚴肅道:“誰說五哥的危機化解了?嗬,沒那麼容易。老爺子回來之時便是我跟他算總賬之日。”
“你要怎麼做?”
“暫時保密。”江九歌狡黠一笑。
江卿月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
事實上江九歌之所以要說保密,是因為她也沒想好這賬要怎麼算,如果三年前部分陰暗麵的事是老爺子默許了的,那這賬也算不到哪裏去,那她就該好好想想自己太子之位緣何而來了。
好在在這之前搞定了江陽,正好可借他試探出老爺子當年究竟是什麼意思。
正這當,有人敲門進來。
“什麼事?”江卿月淡淡道。
“八少爺,魏昭來了,在樓下。”
“魏昭!”江九歌展顏一笑,把手搭在江卿月肩上,“魏昭姐來了,走我們下去聚聚,好久沒見了。”
江卿月偏頭拍下他的爪子:“聚會什麼的就算了,往後多的是時間,你今天還是好好練武吧!雖然你能打贏我,可是小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給你叫十個退役特種兵來陪你打,能打贏他們……”
“嘶!”江九歌翻著白眼一臉牙疼的打斷他,“你快走吧!”
“嗬,臭小子。”江卿月勾唇一笑,轉身下樓了。
坐上車,魏昭湊到江卿月耳邊道:“八少,狐狸要見你。”
“嗯。”江卿月微微一點頭,“回勾月酒店吧!”
“好的。”
勾月大酒店第八樓,江荻雙手插兜杵在欄杆邊,天空灰蒙蒙的,天邊也生不出千古斜陽。八樓可不低,往下一看頭都要暈眩,江荻麵無表情的直視前方,眼神空洞,都說獨自莫憑欄,空惹相思意。
然而江荻現在的心情,別說相思了,單思他都思不過來,心中又堵又煩。
手下人傳來消息,江老爺子回來的時間提上了日程,而江陽那兒一點動靜也沒有,江九歌的“太子黨”扶桑依舊盡職盡責的保護江陽一家三口,江老爺子貌似沒有半點要懲罰江陽的意思,靜水堂裏麻果的鍋全讓段鋒一人背了。
最糟心的是江九歌這平日裏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死宅男,居然不動聲色的搞著翻雲覆雨的貓膩,輕輕鬆鬆的讓靜水堂通了關。要不是這樣,段鋒能背得下這鍋嗎?
江九歌要是不從中作梗,靜水堂這次可要大傷元氣了,搞不好百年基業就要以這小小的麻果為導火線撼動起其根本。江荻在靜水堂藏了一批軍火,都是國際禁用型的品種,這要讓警方搜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想憑一點扯七拐八牽強附會的麻果就想幹掉江陽,說起來還是很勉強的,更何況如今江九歌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涇渭分明的標榜他站江陽一邊,隻差沒昭告天下說江陽是他“太子黨”的人,動之者死。
所以江陽避其鋒芒打起了軍火的主意,三年前那批軍火無端消失,如果就順著從前的說法或者線索進行下去,那這批軍火被江陽私吞了,誰也不知他想幹嘛!而最終這批軍火又出現在靜水堂且還讓警方查到,這個說法是說得通的,那不管江陽想幹嘛他都死透了。
江陽與江荻是很有些私人恩怨的,江荻搞這麼多大小動作確實是想幹掉江陽,當然還有其他想法,比如搞垮靜水堂也是他目的之一,而有這個想法的還不僅僅隻有他。
然而警方並沒有查到什麼,江荻還在納悶,可幾天前他居然看到那批軍火平白無故出現在自家密室裏,跟長了腳似的,嚇得他都不敢動了。
不用說這麼不厚道的事一定是江九歌幹的,這丫的連靜水堂裏多少年的黑紅藍白雜七雜八都能掩蓋的不動聲色,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還他藏匿的軍火,好像也不難想通,但還是心悸於她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