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跟楚君白根本不可能有未來。
“抱歉,是我打擾了。”楚君白負氣一把推開她,走出廚房收好散亂的書籍,背上包下樓走了。
三分鍾不到樓下傳來關門聲,江九歌心裏一下子空落下去,按在牆上的右手依舊沒有鬆開,隻是頹唐的把額頭靠過去,閉上眼睛沉思。
她真的走了?剛才那些話是不是重了?唉,走了也好,不該沉溺的東西最好及時脫身,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趁著心中那股詭異還沒有根深蒂固,劃清界限還來得及,否則日後會更難。
可是……為什麼這麼難受?江九歌轉身往三樓練武房走去,她覺得有必要轉移注意力,搞點什麼排遣一下心中鬱結。
可是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忽然有人從後麵摟住她。
江九歌猛的身子一僵,脖子像打了石膏似的,怎麼也扭不過去。
“哈哈,九歌,我又回來了。”身後傳來楚君白肆無忌憚的聲音,當然她的動作比她的話更顯肆無忌憚。
江九歌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居然沒有推開她,然後義正辭嚴的質問她難道我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你怎麼還能像膠皮糖一樣粘過來?
她鎮定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轉身一把抱住楚君白,心髒狂跳不止,雙肩微微發抖,連靈魂都在顫抖。
楚君白簡直受寵若驚,鼻子一熱險些要不爭氣的哭一場了,這一刻真是什麼都值了。
“九歌,我不明白你的表象是什麼意思?我喜歡你絕不因為你的外在條件,說起來那些我也都有,我也不是所謂的愛幻想,我對你沒有半點兒戲,就是一種感覺,可是我要怎麼說你才會明白?”楚君白吸了吸鼻子繼續道,“我仿佛前世就認識你一樣,我知道這很荒謬,可這種感覺太真實了,就像……就像誰能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會有法力的存在?而且……”
“而且問奈何說過我是靈主,你是我的守靈使,一輩子都要陪在我身邊。”江九歌接她話茬道,“這個說法真好,我相信。”
楚君白抬起頭對上她的眼睛:“你都相信,為什麼還要推開我?”
“因為靈主和守靈使之間不可以存在除契約之外的任何關係,這是規矩。”
“去他娘的規矩,死的規矩如何能控製活的人?”
“嗬嗬。”江九歌扣上她的手,“規矩不算什麼,可眼下有個很可怕的問題。”
楚君白回扣她的手:“哦?說來聽聽,有多可怕?”
“我有個秘密,不知該如何告訴你,怕你接受不了。”江九歌歎了口氣,“算了,先不告訴你。”
江九歌不想說的話打破砂鍋問到底反到不好,楚君白識趣的沒有問下去。兩人摟摟抱抱也快十來分鍾了,多不像話,楚君白琢磨著該幹點正事了。
“我餓了。”
“出去。”江九歌放開她,“我給你做飯。”
“不要,我就站這裏看著你。”楚君白開啟了她不太拿手的撒嬌模式,可偏偏在江九歌麵前運用自如,屢試不爽。
要說她最拿手的還是吹牛逼侃大山,混跡在一幹男孩子中談天說地,插科打諢滿嘴跑火車,撒嬌是不存在的。仗著自己這張帥出天際的中性臉,偶爾在學校裏撩撥幾個女同學也都不在話下。
當然這些都是陋習,至少在江九歌身邊她還是保持了一個正常女孩子應有的操守,除了臉皮依舊有點厚。
“隨你高興。”江九歌唇角微不可察的勾出一絲弧度,把發幹的番茄倒掉,秩序井然的忙活起來,心情莫名的好。
寒冬臘月,小小的廚房變得異常溫暖起來,撇開君子遠庖廚的說法,這一幕比之紅袖添香也不遑多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