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白嬌嬌十分拘束的鞠了個躬退到一邊,心裏七上八下,她在想剛才那一幕都盡收他老人家眼底了吧!
江流深走過來,微笑著擺擺手,唐恒就跟在他身後。沒錯,他身後隻有唐恒,並沒帶其他人來,這有點不符合他的個人style。
“爸?”江九歌也挺驚訝,按說老爺子回國風塵仆仆的怎麼都得休息一番再來掃墓,以往的今天他都是帶著一堆兒子來看魏小莫,今年是什麼情況?
江流深雖然上了年紀,兩鬢見斑白,但身材還是沒怎麼走樣,頭頂也不怎麼禿,看來平時很注重養生。麵容並不顯嚴肅,相反常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
“小少爺來的真早。”唐恒朝她微彎了下腰。
“唐叔叔好。”江九歌也馬上回了個禮。
唐恒與段鋒是一個級別的人,有時候甚至比段鋒要高那麼一點,段鋒從小教她學武,禮數什麼的壓根沒必要考慮,但是唐恒不同,該禮貌的還是要禮貌。
“嘖,當著你媽的麵調戲小姑娘,出息了啊小歌。”江流深癟癟嘴拍了拍她的肩道。
“爸!”江九歌哭笑不得,“我剛才在跟她說話,沒有調戲。”
“嗬,有也沒用。”江流深不客氣的道。
江九歌登時滿臉黑線,看來自家爹還是很清楚自己性別的,知道都是女娃子,調戲了也沒用。
算下來“父子”倆也快三年多沒見了吧!沒想到再次相見竟是這般情形。
江九歌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抬眼看向遠處忽然感慨,這世界有千萬種親情,各有各的愛法,像自家這種的大概就是相對無言,千言萬語在相視一笑中化作一縷清風。清風拂麵,沁人心脾。
父愛如山,愛得深沉,卻不顯山不露水。當然,她和江流深之間存不存在父愛還有待考量,畢竟親疏有別。
就像魏小莫這塊墓碑,她多想衝著照片上的女人叫一聲母親,她也希望這個清新脫俗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親,可她到底隻是個“養子”,哪怕獲得“太子”的稱號,也沒讓她得意忘形。
江流深從唐恒手中拿過一大簇百何花,純白色是花瓣素淡雅致。
“其實你媽不喜歡花,別看她外表溫柔似水,其實內心可粗糙了,跟個大老爺們似的。”江流深忽然道,“你跟她一個德性。”
“是嗎?”江九歌尷尬的捏了捏耳朵,這世上巧事可真多,養母居然跟自己一個德性,“我還好吧!也沒您說的那麼粗糙吧!”
“你還不粗糙?長大了到是好一點,唉,你要真是個男孩就好了。”江流深再次不著邊際道,忽然發現自己說多了,這還有外人看著呢!又偏頭道,“開玩笑的。”
入夜,勾月大酒店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接風洗塵宴,也可稱之為家宴。江流深把幾個兒子聚到了一起,反正也快過年了,提前吃一次團圓飯,好增進父子感情,兄弟感情,乃至上下級之間的感情,當然,可能也沒什麼卵用。
即便沒卵用宴會也是要辦的,江氏集團總裁啊!多大的領導啊!好不容易回次國這形式還是要搞起來的。
宴會晚上八點開始,先來的是段鋒,關於這次靜水堂的事,段鋒心裏還是有點忐忑,當然他那身衣服還是穿得十分潦草一點不體麵,半截襯衣總要別進褲腰裏去,又不全部別進去隻別一隻角,時尚不叫時尚,土又不算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