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個單間的病房,一個穿著製服的小女孩的靜靜地躺在那裏,平常最為活力充沛地臉龐也變得蒼白無力,看得墨北心酸不已。
“舒雅?”她聲音有些顫抖地喊了出來。
“小北來了?快坐。”病床旁邊的兩個中年人聽到聲音才發現墨北,一個麵色憔悴、眼睛通紅地中年婦女站了起來,將她拉到了女孩的床邊。
“小雅,墨北來看你了,你醒醒啊。”說著,眼淚又簌簌掉了下來。
墨北一邊觀察著那個女孩的神色,一邊又安慰著這個婦女:“伯母,您別擔心了。舒雅一定會沒事的,您這麼難過,一會兒她醒了剛擔心了。”
墨北手忙腳亂地幫那個中年婦女擦著淚,自己剛剛消下去的汗也跟著又冒了上來,口幹舌燥外加擔心之下,連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旁邊的中年男人終於出聲了:“好了,醫生不是說沒事了嗎?你別擔心了,還沒有小北鎮定,這怎麼能行?”
這句有些責備地話終於讓那個婦女止住了眼淚,卻引來了更大的憤怒。
“舒天明!我告訴你,如果女兒醒不過來,我就跟你離婚!離婚!”這個平常最為穩重端莊的婦女終於展露了她潑辣如同尋常婦女的一麵,隻是卻讓墨北看著辛酸。
“伯母,舒雅會好的,一定會好的。”墨北緊緊地用她瘦小的胳膊抱著婦人,給她以安慰。
那個叫做舒天明的男人也被中年美婦人的話說得沉默下來,手指微微顫抖著,用力地抹了把臉:“舒雅醒了叫我。”
說完就快步走出了病房,結果和剛剛進來的張萌打了個照麵。
“舒伯伯怎麼了?眼睛紅紅的?”張萌有些奇怪地和墨北低聲嘀咕著,“醫生不是說基本沒事了嗎?”
“這不是還沒醒麼。”墨北歎了口氣,兩個女孩躡手躡腳地坐了下來。那邊婦人已經支撐不住地趴在了床上。
“你說舒雅是怎麼想的?真虧的她也敢跳。”張萌有些奇怪地看著閉著眼睛地女孩,“成績不好,那就不上大學了唄。為什麼非要尋死尋活的呢?”
這句話問得墨北一滯,最後也隻能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懂。”
張萌有些不服氣地挺了挺胸:“我怎麼不懂了?我也成年了好不好?”
墨北低低地笑了起來:“好,你懂的,你懂的。”
於是張萌這才心滿意足地用胳膊支著下巴,圓溜溜地眼睛盯著床上地女孩,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這是成年人能做出的動作?墨北看著張萌有些稚氣的臉蛋,不禁笑著搖搖頭。隻是經她一打岔,倒是情緒徹底地放鬆了下來。
正當墨北鬆懈下來的時候,卻又被張萌興奮地一聲尖叫嚇的一哆嗦。
“醒了醒了!墨北!舒雅是不是醒了?”張萌有些口齒不清地拉著墨北的衣袖。
墨北聽到這話也顧不得教育她了,連忙看向床上。
隻見女孩的睫毛慢慢的顫抖了幾下,最後終於睜開了眼睛,如同星辰般璀璨。隻是看著她有些茫然的眼神,不知為何,墨北的一顆心慢慢得變冷、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