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天黎宗的正殿內也十分的不平靜。
有弟子向天黎宗的宗主告狀,說滄瀾宗弟子隨便打人一事。
李掌門目光微凜,看向來人“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彙報的弟子心知有些事情是根本瞞不過掌門的,索性將外麵的事情如實說了。
“大概是由一副畫引起的,畫上畫的是一個女子,畫的旁邊有一副題詞,所指向的是滄瀾宗的蘇玖,當時不巧有人在討論這幅畫,被滄瀾宗的弟子看到了,便打了起來。”
李掌門麵上染上了一絲笑意,明顯是在以看熱鬧的態度在看待這件事。
“畫帶來了麼?”
那弟子從空間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畫像,將之遞到了李掌門的麵前。
李掌門初時還有些心情愉悅,想著你滄瀾宗也有今天,但是在細細看過之後,她的臉色立刻由晴轉為了多雲,仿佛下一瞬便會降下一場雷雨。
李掌門也不是什麼笨人,簡單想想這其中的問題,便能琢磨的七七八八。
“蠢貨!一群蠢貨!將畫都給我收回來!現在!立刻!馬上!”
邊說邊撕了手中的畫像,不過轉瞬一張完好的畫,便成了一堆廢棄的碎紙。
畫這畫之人絕對是個蠢貨,還是個對蘇玖極為不熟悉的蠢貨!
然而他蠢就罷了,這次說不定還會拖累到明芸,至於謝良?此時李掌門已經沒有心思再管他了。
如今可以說,明芸比謝良要重要的多。
她的修為已經逐漸穩步在了出竅期,謝良也已經沒了多大的作用,但是明芸不同,她會成為她最優秀的弟子,會成為對滄瀾宗來說最沉重的打擊,也會在將來繼承她的衣缽。
二人如今在她心中的地位可以說一個天一個地。
但是所以謝良可以出事,而明芸必須要從這件事摘出來。
李掌門踱步在座位前走了兩步,心裏下了一個決定。
“將滄瀾宗的五長老和龍峰主請來。”
誰想李掌門話音剛落,大殿門前便出現了幾個人。
李掌門見到來者,瞳孔不禁一縮。
“不必了。”來者正是夏玨。
夏玨的身後並不是這次參賽弟子,而是清一色的黑袍,很明顯是滄瀾宗最為特殊的執法堂弟子。
李掌門自認為作為天黎宗的掌門,夏玨還是不敢對她太過於放肆,因此說的話也十分的不客氣“夏堂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另宗門弟子做的好事,想來李掌門也應該知道了。”
到底是活得久臉皮厚,絲毫不見李掌門有什麼異色。
李掌門點了點頭“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了解,即便是這些弟子議論令師妹的畫像,但滄瀾宗弟子總不該隨便打人吧。”
風祁在夏玨身後,冷笑了一聲,這李掌門還真是好生不要臉,竟然會倒打一耙。
夏玨並不接她的話茬,而是順著自己的思路道“既然李掌門已經知曉事情的經過,那想來也是看過這幅畫了。”夏玨邊說著邊看了一眼地上還沒來得及的碎屑。
李掌門心裏咯噔一聲,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隻聽夏玨繼續道“既然李掌門已經看過這畫像便應該知道,那上麵之人並非我師妹,畢竟,我師妹的臉上隻有六瓣花瓣,您說呢?”
李掌門微垂眼斂“可能是那弟子筆誤了呢?題詞上所指也還是蘇玖,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