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元嬰期的弟子有這逆天改命的能力?
蘇玖不信。
所以第一個可以排除的便是那個麵具男。
如此看來,那便隻能是另有他人了。
她有些好奇了,她好奇那個被替命之人到底是誰,也好奇那個改命之人是誰。
在他們那個時期,有著如此命星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但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因為門在蘇玖放好命星沒多久後,便出現了變化。
門逐漸的在變得虛化,仿佛再過上一段時間便會徹底消失。
蘇玖這個時候也不敢再浪費時間,拉上雲環翎和楚洛痕便踏入了其中。
畢竟這裏可能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
水月派那隱秘的小院內依然琴聲悠揚,隻不過比之從前隻有一個人的房屋內,如今有了兩個人。
齊鬆坐在一邊安靜的喝茶,麵具男旁若無人地撫琴。
單這樣看來,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沉寂。
但他們心中都十分的清楚,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歲月靜好。
時間匆匆流逝,茶水已經換了幾壺,琴聲依然不曾間斷。
突然,來自於弦斷的刺耳聲,驀然響起。
麵具男按住琴,製止了噪聲的繼續。
同時他那之前還算柔和的眉眼,也驀然變得冰冷了起來。
沒多久,外麵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來人是那個麵具男慣愛帶在身邊的侍衛。
麵具男聲音淡淡道“不是讓你監視陣法?”
“出問題了。”
麵具男勾了勾唇角“快死了?冰隱峰的男弟子死了就死了,至於雲環翎和蘇玖給我帶回來,那雲環翎…”說到這裏麵具男忍不住蹙了蹙眉。
“消除他的記憶,丟回天機宗。”
麵具男旁若無人的安排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侍衛越來越難看的表情。
侍衛深吸了一口氣,將頭低的更深了兩分“並非如此,他們在進入鏡像陣之後,進了最終門。”
“啪”茶杯碎裂的聲音。
並非是有人刻意摔碎,而是自案幾掉落造成的。
“怎麼可能!”正常人怎麼會進入最終門。
麵具男終是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沒想到這冰隱峰教出來的兩個弟子竟是這般的不得了。有命進就怕他們沒命出!”
齊鬆也不怕惹惱麵具男“沒命出的話,你打算換命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麵具男冷冷的看了齊鬆一眼,雖然這人說的話他不愛聽,但卻也是事實,蘇玖若是真的死在那裏,千年的算計毀於一旦!
難怪啊,難怪世人都說,天衍四九,必存一線生機,這唯一可能的一線生機還真讓他們給找到了。
這個複合大陣的其他環扣都是他可以幹涉的存在,隻有鏡像陣的最終門,是連他也無法幹涉的領域,而且最讓人討厭的是,從那裏出去的人,最終被傳送的位置是隨機的。
也就是說他之前所設置的定向傳送陣沒用了。
這便是那人陣法的規則所限。
麵具男知道現在即便再生氣也於事無補,不禁坐了下來,輕輕的敲擊著案幾“你去尋水蕘兒,吩咐下去,一個時辰後,開始通緝他們三人。”
侍衛得了吩咐下去了。
齊鬆卻是無所謂的抿了一口茶水“據我所知鏡像陣的最終門,所通向的地點是整個滄境界的任何一處,水月派的這些弟子又能頂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