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今日的事情捅到師父那裏,他必會被師父所厭棄,單是想想便讓他感覺十分的不甘心。
平日裏他也算個能屈能伸的,見這件事糊弄不過,率先站了出來,低頭道“師兄,對不起,是我多言多語了。我也是太嫉妒齊道友成天可以和你在一起,才說話重了些,還請你原諒,求求你,不要告訴師父。”
說到後來,這個弟子直接紅了眼眶,好似十分難過。
有了第一個出來道歉,其他的幾個也陸續站了出來,紛紛道前。
有精明一些的不止對厲然道了歉,便連一旁的齊鬆也沒放過,作揖行禮,十分真誠。
這人知道,厲然生氣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他們嘴碎在背後說齊鬆引起的。比起對付厲然,顯然對付齊鬆要更為有效。
果然,齊鬆一見有人對他行禮,頓時便有些慌了,他連連擺手道“我沒關係的。不過你們確實不該說我的好友,他們還活著。”
幾個藥王穀的弟子麵麵相覷,甚至有人還刻意悄悄的觀察了一下齊鬆的表情。確實不似作假,這憨憨莫不是真的以為他朋友還活著?
那人抿了抿唇,似是想說什麼,最後在厲然的瞪視下閉上了嘴。得了,他徹底明白了,現在根本就不是齊鬆走不走的問題,是厲然壓根就不願意放人。
厲然是多精明的人,蘇玖楚洛痕已經離開六年了,會想不到人可能已經不在了?純粹就是在以此位念想,讓齊鬆繼續留在他身邊罷了。
有眼力見的弟子連連點頭“是我們胡說八道,蘇道友和楚道友術法高強定然隻是被雜事絆住了,想來很快就會回來了。”
齊鬆眉目稍齊,看向厲然“這次算了吧。”
厲然微微擰眉,有些不悅的看向那幾個垂眸低頭的弟子,警告道“沒有下一次。”
齊鬆都不打算計較了,他還能說什麼……
那幾個弟子幾乎是落荒而逃,齊鬆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搖了搖頭,轉身回去拿方才揀選的草藥。
隻是還不能他走出幾步,地麵猛然晃動了起來。
齊鬆看到方才他們已經揀選完的草藥,因為地麵的晃動,全部灑落在了地上。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睛驟然瞪圓,隨即便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跑了過去。
看到從自己身邊跑過的齊鬆,厲然也被拉回了方才處於震驚中的思緒。
二人一出門便發現周圍的天空正在急劇變暗,大量的雲朵開始朝著西山的方向急速聚攏。
當然,不止是齊鬆和厲然,這一聲劇烈的山體晃動,使得原本還處於調息中的幾個長老也紛紛停下了打坐。
閆宗主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天上的景象。
“什麼情況?”其中一個長老麵上仍然帶著幾分迷茫。
閆宗主有些許感歎“似乎是劫雲。”
幾人齊齊拔高了聲調“劫雲!?”
他們作為修士當然知道劫雲代表著什麼,是渡劫時才會產生的雲朵,被統稱為劫雲。
閆宗主神色有些嚴肅的點了點頭“不過往西山方向飄蕩的劫雲似乎也有些太多了……”
有長老跟著符和“確實有些太多了……”
“也不知道哪個血脈純正的妖獸,又要化形了。”
“哎,妖獸自古以來便占有優勢,他們的血脈傳承都是刻在骨子裏的,哪像我們修士還要現去學習,即便這樣也不一定能學出個名堂來,甚至還要被資質天賦等等各種因素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