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在徹底恢複了之後,便同楚洛痕和齊鬆率先踏入了門中的黑暗。
畢竟在她看來進入這裏是早晚的事情,避無可避,總要一試。
至於外麵那些人的想法,從來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過仍然有些人還是跟了進來,因為蘇玖這一路行事的靠譜,使得不少人對其都有了一定的基礎信任。
最先跟進來的依然是滄瀾宗方家張家靈咒宗藥王穀幾個和蘇玖有過接觸的世家宗門。
對於他們來說,如今似乎除了跟著蘇玖也沒有更好的出路了。
緊接著,是那個和口無遮攔的中年男修打過一架的紅衣少女。
臨進門之前,她還看了一眼那還在調理傷勢的草包家主,以這個世家的臉皮,她約莫最後在所有人都進來後,還是會偷偷跟進來。
或許是紅衣少女的目光太過於赤裸裸,到底是讓那中年男修有所察覺,他睜開眼睛看了那紅衣少女一眼,看到的便是帶著嘲諷的雙眸。
少女輕嗤了一聲,轉頭便離開了,倒是那中年男修,被氣的剛剛有所愈合的經脈又裂開了。
在修真界之中,高修為的女修確實要比男修要少很多,多數女修重情,所以很大一部分女修是卡在了情關之上。
然而這並不是讓男修嘲笑女修的理由。
畢竟這世間中人不能一概而論,即便是女修中,也有讓男修望塵莫及之人。
然而,這個家主的眼界並不足以讓他認清這一點。或許是這個世家所給他們傳遞的訊息便是如此,或許隻是他的個人觀念。
但不管怎麼說,都說明了這人眼界之狹窄,甚至即便是蘇玖這等女修在他麵前表現出了超凡的實力,他也不願意予以認可。
再說的直白一些,便是這人隻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自欺欺人,剛愎自用,看不清現實又無恥至極,在旁人看來,這種人雖然可憐,卻也不值得同情,畢竟他的惹人厭惡這一點,是自己作出來的。
試想,如今有幾個男修和女修完全沒有瓜葛,便是禪音寺的禪修出門在外見到女施主還能禮貌的說一聲“阿彌陀佛”,他憑什麼?
憑他腦子裏的草多麼?
陸續的人已經都走空了。
那個小世家的弟子們,看家主還不行動,不由得有些著急。
“我們不會就一直這樣呆在這裏吧……”
“應該不會的,等家主調息好了……”
“今天家主似乎已經受了很多次的傷了,一時半刻真的能調息好麼?剛才他中途睜了一次眼睛,我看他又吐血了,這種傷上加傷,在短時間內真的能調息好麼?”
“那也沒辦法,我們手上又沒有特別好的丹藥。”
“早知道,我們應該趁著他們還在的時候,用靈植和那兩個前輩交換!”
“你可別做夢了,家主都已經將那兩個人得罪死了,你還指望人家肯用上好的丹藥和你換靈植?”
“哎……你們說,若是周圍沒有更高階的修士,家主這些話說了也就說了,反正沒人敢找他的麻煩。他都看到了那兩個修士如此厲害,怎麼還敢說!”
“行了,行了,咱們家主什麼性子你現在才知道麼?蘇前輩的事兒他都別扭好久了,他能憋這麼久,我都有些佩服他。”
圍在一起的幾個小弟子,忍不住回想起來,他們剛跟著蘇玖上路那會兒,家主暗地裏對蘇前輩的冷嘲熱諷,還說他倒是想看看一個女修帶路能帶出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