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敏不解,她咬牙道“既然你不喜歡他,你為何還如此惡心我!你隻要安安靜靜的扮你的徒弟,說不定現在早就將定魂珠拿到手了!”
“拜托!百餘年啊,這中間不搞點事情我也很無聊的好嗎?何況,如今,我也是在幫你呀姐姐!幫你看清一個渣渣不好麼?”
沒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的聲音也隨之歡快了不少,就像是演繹完了一場完美的惡作劇,將所有的人都玩弄於手掌之中。
劉敏聽了這話之後,直接頓在了原地,隨即突然放聲大笑,原來於她而言痛徹心扉的百年,於別人不過是一場遊戲。
如今她終於想明白了嫣兒所流露過的一些目光中的含義,原來那些憐憫是真的憐憫,那些複雜是在笑她蠢啊!
不過要說這場遊戲中最大的輸家大概還是黃擅,最初他自以為在中間平衡的很好,殊不知嫣兒從頭便用看蠢貨的目光看他,後來,他為了嫣兒和劉敏鬧掰了,他又以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從而失了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
人在戲中不自知,一戲唱罷人方醒。
當然,這一場戲的結束,對於劉敏來說是清醒,對於黃擅而言,卻是癲狂。
符篆的靈力失效的第一時間黃擅便朝著嫣兒撲了過去。
五個人齊齊退離至邊緣,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蘇玖等人不會插手,而且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在蘇玖看來,這些都不過是罪人。
而罪人,是沒有讓她出手的資格的。
嫣兒看著紅著眼睛朝著她的方向衝過來的師父,腳下分毫未動,眼底甚至還劃過了疑似於輕蔑的情緒。
當然,也是這道輕蔑的目光,使得黃擅更加的癲狂,似乎一定要至嫣兒於死地。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發現自己被一個女人玩弄於手心之時,即便平日裏對她有再多的愛護,在這一瞬間也徹底的消失殆盡,隻剩下了無盡的恨。
黃擅始終是一個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人,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挑戰他的尊嚴,所以當有人踩到了這條底線,不管是誰,都要死!
黃擅出手便是殺招,可惜的是,再厲害的殺招也抵不過他始終隻有元嬰期的修為。
而他原本以為隻有金丹期的小徒弟,在他靠近的一瞬,便猛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魔氣流。
使得這一方小小的空間,瞬間便被這一股魔氣所侵襲。
“我就說她明明金丹期身上的靈氣卻弱的不正常,原來竟是用法寶掩蓋了。”
劉敏卻是怔住了“難怪,難怪這百年來我從未見過她出手,原來她是魔修!”
顧凝雲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叔,擰眉道“她百年來從未出過手?”
劉敏十分肯定的點頭“從未,黃擅一直說她體弱無法出手,所以對敵的時候從來都隻有我和黃擅兩人。不過現在仔細想想,也不是全然沒有漏洞。”
“怎麼說。”風祁似乎對這個很有興趣。
“有那麼一兩次我也曾無意中發現過她身上的魔氣,不過因為次數並不頻繁,我隻以為那時她無意間沾染的,如今看,哪裏是什麼無意間沾染的,這分明就是她無意間泄露出來的魔氣!”
被談論的主角嫣兒,此時正靈活的躲避著黃擅的攻擊,很顯然黃擅完全不是嫣兒的對手,不過大概是被憤怒充斥了大腦,根本不曾考慮過二人實力非同一水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