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憶沉著臉吃完飯便躲進了自己的房間,林蘭也是一臉的鬱結,林老六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拉著自己的老伴走進臥房:“孩子他娘,發生什麼事了?吃飯的時候你和憶兒的眼神一直往我身上瞟,我都被你們看的有些不自在了。”
被林老六問起,林母的臉上露出憂愁:“老伴,憶兒可能知道他不是咱親生的了……。”於是林母將白天發生的事一一和林老六細說。
林老六聽後心裏窩著火:“這熊娃子,下次見到他非代他爹教訓教訓他不可,越來越沒規矩。”
“伴兒,這事兒以後再說,思憶的身世我們要不要給他個交待。”
“交待肯定是要交待的,哪怕沒發生這件事以後也得告訴他,畢竟咱們倆老來得子本來就有點不正常,他也遲早會發現問題,與其瞞著不如交待清楚。”
林母臉上仍然擔憂:“伴兒,萬一我們交待了——。”
林老六打斷了對方的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憶兒是我們從小帶大的,你要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心,那隻能說是咱倆的失敗。”
林母想想也是,不管是不是親生的,可是這十幾年都是自己帶大的,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不信任,那也隻能說是自己這個母親的失敗。林母走到一旁打開放衣服的箱子,那裏麵還有個小木盒,她將木盒拿出來輕輕打開,木盒裏放著一遝的銀票少說也有幾千兩,這些銀票麵額太大,根本不是他們這種鄉下人能用得起的,真要用了,怕不是早就引來了禍端。在銀票的上方壓著一塊龍形玉佩,那龍看起來栩栩如生似要掙脫玉佩飛騰而去,玉佩在有些昏暗的油燈下隱隱發光,拿到手中冰涼滑run極其舒服,玉佩上還刻著‘林思憶’三個字,這玉佩哪怕是他們這種土包子看一眼都知道不是凡俗之物,更是不敢讓思憶戴在身上,生怕一不小心露了出來招來禍事。
林母找來一根紅繩將玉佩穿上,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心意。
“憶兒。”兩人剛一走進林思憶的房間,他便撲了過去將兩位老人摟住。
“爹娘,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
兩位老人眼中淚光閃動,他們拍著林思憶的後輩欣慰道:“憶兒,你也永遠是我們唯一的孩子。”
等到心情平靜下來,三人圍著桌上的燈光坐下,林母將玉佩攤在手上:“孩子這是發現你的時候帶在你身上之物,你現在長大了,咱們也能放心的交給你,以後你就戴在身上,不過我觀這玉佩不凡,切忌不要暴露出來,否則遇到歹人恐遭禍事。”
林思憶發現玉佩之上除了自己名字三個字以外並無其他特殊之處便將其戴在胸口藏於衣物之內。
林老六見對方將玉佩收好,這才陷入回憶的說道:“十五年前一天深夜,我和你娘已經入睡,卻沒想這時候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我和你娘膽小不敢開門,敲門聲沒過一會就停了下來,然後外麵傳來了嬰兒的哭聲,等我們悄悄開了門,外麵除了還在繈褓中的你以外,什麼人影也沒見著,後來我們就一直養著你,我們初時還以為過個幾年肯定會有人來和你相認,結果一去十五年,這些年裏那個敲門的人再也沒有出現過,所以你的身世一直是個迷,線索除了這塊玉佩再無其他。”
林思憶又將玉佩拿出來,從玉佩上也看不出任何東西,他有些失望,自己的身世恐將成為一個謎。
兩位老人一直擔心的看著自己,林思憶一改愁眉之色抱住兩人的手臂:“爹娘這身世不過是我一時的念想,沒線索就算了你們倆才是養育我的親人,哪怕有一天親生父母來了,我也不會離開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