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不要先進去瞧瞧?”趙知禮問道。
李慕容看向林思憶,想讓他拿主意,林思憶看著前方陰森恐怖的大宅,心有忐忑隻是既然都到了這裏了,不進去也不合適:“那要不先進去看看吧,來都來了,要是大白天都不敢進那咱們晚上還怎麼敢來。”
三人下了馬車,林思憶沒好氣瞪了眼趙知禮:“你背著這些東西幹嘛?現在是大白天的你還擔心有鬼跑出來嚇到你不成。”
趙知禮訕訕一笑,將包裹放下,不過那桃木劍還被他握在手上。三人緊緊靠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朝著義莊的方向走去。
義莊的周圍灑滿了紙錢,有陰風吹過,地上的紙錢隨風飄起向著某個方向飄去,每當這個時候林思憶三人都會停步不前,有傳言這般情景都是鬼差在收錢,所以他們怕影響到了對方。
三人站在義莊外麵看著那巨大牌匾上‘九靈莊’三個字,這義莊也是建造的怪異,四周都被樹林遮擋,整個義莊被圍的密不透光,一點陽光都照射不進這裏,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墓地,他們是真的佩服那看守的老頭,竟然敢一個人待在這種地方,越是靠近義莊,越是能感受到這裏的陰冷,讓三人不寒而栗。
趙知禮吸了口氣:“我咋感覺越來越冷了,真邪門。”
“那一定是你的錯覺。”林思憶出言反駁著他,生怕自己也疑神疑鬼起來。此時手心裏的通靈珠並沒有任何異狀讓他安心不少。
三人站在門口徘徊不前:“你們說會不會有什麼東西突然從我們後麵跑出來啊!”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就不能說點好聽點的笑話出來。”李慕容沒好氣道。
“你給我閉嘴。”林思憶也受不了這家夥,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悄悄看向身後生怕有什麼東西真的會突然出現在自己後麵。
“要進去嗎?”
“都到這裏了想反悔也沒用了,趙知禮,你走前麵。”
“啊,為什麼是我。”
“這是你接的任務,你不打頭陣難道還要讓我們來?”
“那,那好吧!”趙知禮哆哆嗦嗦抽出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三清祖師爺在上,你可要保佑我這個弟子啊……。”
“你一個儒家弟子什麼時候成了道門的弟子?”
“儒道一家親,一家親嘛,這會兒別介意。”
三人緊張的走進了義莊之內,裏麵的空間很大,隻是光線很昏暗,左右兩側整整齊齊的擺放了數十口還未下葬的棺材,有時候看著棺材比看著死人更可怕,因為你也不知道那裏麵會不會突然蹦出個奇怪的東西。
“咕咚”一聲一旁的棺材傳來聲響,林思憶和李慕容嚇得連忙躲在了趙知禮身後。
“誰!”趙知禮哆嗦著一聲厲嗬,卻見一隻老鼠被嚇得躥出來躲進了其他地方。
“靠,原來是隻老鼠。”趙知禮大罵一聲發泄自己心中的懼意。
“我說你們兩個也特不頂用了,這都躲在我後麵,萬一真出來個奇怪的東西,總不能讓我一個人來對付吧。”
林思憶和李慕容幹笑一聲:“哈哈,我們不是還沒準備好嘛,再說了現在就你帶著武器當然得靠你,咱們先出去吧,這大白天的恐怕鬼魅什麼的也不會出來。”當然這要是真的出來了他們恐怕也會被嚇得落荒而逃。
三人來時慢慢吞吞,這走的時候卻是幹淨利落,爭先恐後,生怕自己是走在最後的那一位。三人再次回到馬車旁,陽光的照射下頓時讓他們感受到一陣陣溫馨舒適,那纏繞在身上的陰冷也隨之消散,趙知禮上到馬車準備把自己的包裹裏的東西拿出來分一分,卻傳來一聲輕咦。
“怎麼了?”
“沒什麼。”趙知禮發現這包裏的黑驢蹄子露了出來,竟然還有幾口牙印,也許是什麼動物聞著味道過來偷吃吧!
“這‘鳳血’你們要不要?”
“還鳳血呢,你這真要是鳳凰的血你直接喝了不就飛升了,哪裏還需要辛苦修煉!”林思憶看著趙知禮捧在手中的罐子有些無語。
林思憶從袖中掏出了兩張符紙,這是他特意從事務堂那裏弄來的,可不是趙知禮那些普通貨。林思憶將一張交給李慕容以作防身之用,三人便等著夜色降臨再去一趟義莊,隻不過隨著天色越來越暗,這四周也是越來越陰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始吹起了怪風,叢林中偶爾有奇怪的聲音嚇得三人神情緊張異常。
“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李慕容已經不是第一次提起,不過說實話,林思憶心中也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他寧願對上一群悍匪殊死拚鬥也不想在這壓抑的恐懼中惴惴不安。
“那怎麼能行,既然都來了,哪能半途而廢,這一次的貢獻咱們三平分,就當一次曆練!這經曆也不可多得,哪裏是待在書院中可以體會到的,等我們回了書院還能和那些人吹噓一番,你們想想那多長麵子。”這個時候趙知禮膽兒壯了起來,林思憶見趙知禮說的也有道理便也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