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儒聖院這個名字的時候的確讓徐清河吃驚不小,儒聖院作為五大仙派他當然有所了解,不過這儒聖院一直低調異常,也沒做過什麼豐功偉績的大事,遠遠沒有其他四大仙派有名望,甚至連六天門都有所不如,原本他以為師父會讓自己去玄意門,他還有些擔心,畢竟玄意門名聲在外,去那種地方做奸細由不得他不害怕,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去儒聖院,難怪師父讓自己熟讀經書典籍。
屍鬼老人似乎是注意到弟子臉色的鬆懈,嚴肅的告誡道:“不得大意,儒聖院遠遠沒有想得那麼簡單,那裏不比玄意門安全多少。”屍鬼老人卻不是在嚇唬弟子,他想起了那位妙心奕手裴子冉,憑他那雙眼,魑魅魍魎根本無所遁形。
“憑你現在的修為和學識加入儒聖院應該不難,進了那裏你便安安穩穩當儒聖院的弟子修行,而我交給你的任務也很簡單,收集關於儒聖七賢和夫子的一切資料,越詳細越好,另外記得盡量要避開和一位叫裴子冉的家夥碰麵,若是碰到他,你便自求多福吧!”
徐清河從師父的語氣中感受到了深深的忌憚,對那位叫裴子冉的忌憚,這讓他心中微凜,收起了輕慢的心思,將裴子冉的名字記在腦海中。見師父沒有再開口,徐清河行了一禮慢慢退出大殿,就在他剛到門口之時,屍鬼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清河,可不要忘了你的家在南蠻。”
這是屍鬼老人對他的警告,徐清河怎麼能聽不出來。
“弟子不會忘記自己的出生之地,還有留在這裏的父母親人。”
望著弟子離去,屍鬼老人坐在那一動未動,自兩年前和裴子冉交手之後,屍鬼老人便派人四處打聽關於對方的信息,可是過去了這麼久,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傳聞便一無所獲,這不得不引起他的警惕,魔教之人大多數的目光都投在了玄意門的身上,也隻有他才會去關注那名不見經傳的儒聖七賢。
“名不見經傳麼!”黑袍下屍鬼老人臉色陰沉,明麵上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種隱藏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給予你致命一擊的對手。
“教主,天魔宗傳來消息,請教主過去商議要事。”
“哼,那魔羅還真是一刻也不能休息,我倒要看看這一次又想玩出什麼花樣。”眨眼間,森羅殿中的黑袍已經失去了蹤影。
此時在萬妖嶺的外圍,三隻狼妖圍著一位披著獸皮的少年,少年身上的殺氣和血腥味讓三隻智商低下的狼妖感到膽寒,可是它們也不想放過到嘴的肥肉,於是一起撲向了少年,少年揮動手中的獵刀,樸素無華沒有什麼刀光劍影,隻是簡簡單單的出了三刀,就像是農夫劈柴一般,毫無講究,然而這簡簡單單的三刀卻都砍在了妖狼的動脈處,僅僅一瞬間,三隻狼妖的肚子下裂開了一道傷口鮮血噴湧,沒一過會兒便倒在地上抽搐不斷,少年再將三隻狼妖放倒之後他熟練的開始解剖妖狼的屍體,挑出妖狼身上上好的血肉還有內丹,然後朝著天塹山的方向趕去。
“今天的午餐總算有了。”少年開心的說道。
這位少年正是林雄,如果林思憶三人在這裏一定驚訝不已,兩年多不見,他們三人外表雖然也有些變化也壯碩了一些,但是總體來說並沒有變化多少,不過林雄實實在在的有了很大的變化,此時竟然已經有一米八九的個頭,身體上的力量感十足,罡氣威猛,外表上更像是一個凡人的武者,不過他體內有靈力遊走,靈脈鑄成,卻是一位真正的凝脈境中期的修士。
林雄走進天道寺偏院的地方,這裏偏離羅漢院和道真院,屬於獨特的區域,也是最靠近萬妖嶺的地方,尋常時候基本都沒什麼人會來到此地。
實在是沒辦法,誰讓這裏住的是那個手上沾滿血腥弄得小院裏也飄蕩著各種血腥味的絕武僧呢!為了維護寺院的清譽,隻能將這家夥趕到這外圍區域。
林雄走進小院,隻見一位赤膊身體的光頭大漢躺在樹蔭下摳著腳打著哈欠,慵懶模樣如同一個好吃懶做的無賴:“乖徒兒,你師父我餓了,快去給灑家弄點吃的。”見到林雄回來,光頭漢子臉上露出了喜色連忙催促著。
“餓死你算了,自從我來了之後,你懶得連動都不想動一下,唉,我都懷疑你真的是那說書人口中的蓋世豪傑絕武僧?”
“什麼蓋世豪傑,什麼絕武僧,還不都是你們這些凡人弄出來的名頭,灑家不過是個酒肉和尚,我可沒說自己是絕武僧。”
“師父,你真的打退過天妖皇?”外界的說書人廣為流傳著師父的故事,都說他十多年前打退了來犯的萬妖之皇天妖皇,他當初聽到這一段的時候也是熱血澎湃激動異常,恨不得連忙跪拜在這位絕世高手的腳下瞻仰其威嚴儀容,可是誰能料到絕武僧他是見到了,還很榮幸的成了他的弟子,可是他現在連一點跪拜的念頭都沒有,林雄伸手掩麵,暗歎自己怎麼會輕信那些說書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