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
“嗯。”
“走吧,咱們去會會這些大門派的弟子。”林思憶戴上麵具走出洞穴,從這裏遠遠的還能看到天都山那高聳的陰影。
此時,在五行教的山門外,烈火真人坐鎮於山門前,一眾被選拔出來的弟子擺開了陣仗。
天機閣那位老頭坐在一棵樹上朝著四處看了眼,他來這裏可不是為了給林思憶加油助威,他不過是來湊個熱鬧順便如果那小子死了冒充一下他的長輩給他收個屍順便撈點油水。
“沒想到來圍觀的人挺多啊,連你這個洞玄境的高手都來了?”老者看著出現在一旁的老頭,正是自己的師兄天機閣三老之一天星子。
“師弟,你還想在外麵漂泊到什麼時候,跟我回天機閣。”
“我才不回去。”
“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老者臉色倔強。
“當初打了你是我不好,師兄這些年也在反省,師兄給你道歉,跟我回去吧!”
“師兄,我早就不在意當初那件事了,而且當初我弄壞了閣主的星象儀本來就是我的錯,師兄打我也是為了保護我,我早就想通了,隻不過我在外麵雲遊慣了,不習慣約束的生活。”
“閣主天機卜算,窺到天地將變,你一個人在外麵我不放心。”
老者聽到師兄說到天地將變,臉色震驚:“師兄,可有卜算到發生了什麼事?”
天星子搖了搖頭:“天機難測,我等凡人怎麼可能預料到這些事情,如果說這個世上有人能窺探天意,或許隻有他一人能做到,閣主最近一直在卜算他的蹤跡,可是對方似乎在有意規避師兄的卜算,憑他的能力想要躲,誰又能找得到他。”
“師兄說的可是那儒聖院的妙心奕手裴子冉!”
“除了他的卜算能力在閣主之上,這世上還有誰能躲過閣主的天機推演。”
就在這時天星子悚然一驚,一滴冷汗順著額頭滑落,他餘光朝著身後瞥去,不知什麼時候在他們的身後竟然多了一人,那人看上去很年輕,懷抱造型精致的古琴靜靜的站在他們身後的一根手指粗細的樹枝上一動不動,似乎和這棵樹融為了一體,又或者他本身就是天地的一部分。天星子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隻有保持著天人合一的境況才能融入天地,哪有人能時刻保持天人合一的狀態。
“道友有禮!”天星子打了聲招呼。
直到這時候老者才感受到身後的情況:“鬼啊——!”他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人嚇得一跳慘叫著險些從樹枝上掉落下去,幸好被天星子扶住。
“師弟,不得無禮!”
“師兄,這人偷聽我們說話,你怎得不教訓他!”
“咳咳,師弟,休要胡言亂語。”
天星子狠狠瞪了眼老者然後朝著身後人抱拳:“道友,我這師弟說話不經腦子,還請道友見諒。”
披散的頭發隨風飄揚,衣袂飄飄,他仍然一動不動靜靜的站在那兒,他朝著天星子點點頭,似乎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天星子這才暗中傳音教訓自己的師弟:“你給我閉嘴,那人乃是洞玄境高手,實力深不可測,就連我都未必是他對手,不想死就給我閉上嘴老老實實呆著。”
老者心中駭然,自己師兄好歹也是洞玄中期的強者,竟然這般緊張,這小白臉看著文文弱弱,竟然這麼可怕,他縮了縮脖子待在樹上不敢再放肆。
沒過一會兒,老者見從遠處走來一人連忙對著自己的師兄說道:“師兄,就是那小子,就是他要挑戰五行教。”
天星子一邊觀察著對方一邊掐著自己手指,他的眼中有星辰閃耀:“這小子雖然隱藏了修為和容貌,但是觀其骨齡不到二十,靈力雖然渾厚,但是其神識薄弱還沒有達到聚神鍛魄的層次,的確隻有凝脈境後期,觀其身上因果駁雜,有迷霧遮掩,隻有在推演洞玄境或者之上的高手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想來這小子命數中定是與眾多洞玄境高手有所糾葛,身份複雜,看來不是個普通的小家夥。”
老者給自己的師兄豎了個大拇指:“師兄,厲害呀!”
天星子露出自得之色:“誰讓你不好好學這推演之術,不然你也能做到。”
“嘿嘿,我不是那塊料,有師兄精通就夠了。”
“哼,沒誌氣。”
“你可知那小子的名字?”
“隻知道他叫血劍,應該是三年前參加過登仙大會的弟子,其他一概不知。”
“像這種來路不明的人你也敢幫他傳遞消息,還敢以天機閣的名義幫他給五行教下戰書,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次事情過去之後立馬跟我回去,否則不知道你還會惹出什麼禍事來。”
老者低著頭眼珠亂轉,他已經在考慮著等下怎麼逃出去。
“藏頭露尾,報上名來。”烈火真人一見來人便放出自己洞玄境的氣勢朝著林思憶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