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是,老二遲早要生。”林佳唯點頭,隻要她的才華不褪色,過一年回到職場照樣能起來。
家裏再過不久即將降生新生命,加上那半個月的監控,陳嘉鈺已經不再懷疑秦舒,便放鬆了監視,微信視頻聊天的次數也少了下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秦舒還是在網上買了好看又遮肉的齊胸漢服。她體重控製得好,除了肚子微微隆起之外,看不出她已經懷孕7個月。
時間慢慢走到4月,成市多是陰天,不冷不熱閑適安逸。秦舒每天過著上課、健身、養胎、碼字的悠閑生活,直到手機鬧鍾打斷這一份安寧,她早已設置好的日程提醒她,下周五也就是4月7號給談赫廷打電話,提醒他別喝隨身攜帶的保溫杯裏的水,裏麵有毒。
因為事情太過重要,她重生後就設置了這個日程,還連續五天提醒自己。
夢回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她肚子已經七個多月,每天被郭慧冷嘲熱諷,被外麵的流言蜚語嘔得鬱鬱寡歡身體消瘦,隻有談赫廷這個公公對她還算不錯,不像郭慧過河拆橋,一直把她當家人。
他曾經對她說,在家裏不用拘禮,以後就和他女兒一般。
也是談家唯一對她釋放善意的人。
談赫廷生得儒雅,上了年紀也保養得益,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美大叔,受過良好教育,有縱橫商場的鐵腕,也有一家之主的溫情。
不過這位前公公,死在商鬥裏,鬥爭除了比連續劇激烈之外,也比連續劇血腥直白,對手聯合談家的叛徒下了最猛的劇毒。
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他死前沒有經曆太多痛苦,直接毒發身亡,前後不到十分鍾。
秦舒拿出從舊手機市場淘來的老年機和舊安卓機,換上去隔壁省遊玩時從黑市買來的電話卡。接著打開視頻軟件,直接配圖,然後輸入想告訴談赫廷的話,點擊係統聲音,很快生成一個音頻。
秦舒點擊保存,然後戴上耳機播放聽效果。冷冰冰的機械的聲音,誰也查不到視頻是誰製作的,也查不到這通電話是誰打的。
等到第二天行程表再次跳出來,下課回家後,她把兩隻貓暫時關到陽台,去家裏最安靜的房間,關上門窗,開始撥打談赫廷的私人手機號碼。
新號碼沒有被標注,鈴聲響了30秒後接通。
“喂你好,請問哪位?”接到陌生電話,談赫廷沒有絲毫不耐煩。
秦舒早已經準備好,點下播放鍵,她把聲音調到最大,視頻軟件係統自帶的聲音毫無感情地說道:“你好,談赫廷先生,你商場裏的敵人聯合你的堂弟,將會在4月13號這天買通你的秘書,在你的保溫杯裏下氰/化/物,氰/化/物是致命毒藥,希望你注意防範。”
談赫廷聽得膽戰心驚,摁下錄音鍵後,聲音顫抖著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看了看辦公室,隻有他一人,但秘書隨時可能敲門進來,就打開門走進隔出來的休息室,關上房門。
機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重複先前的每一個字:“你好,談赫廷先生,你商場裏的敵人聯合你的堂弟,將會在4月13號這天買通你的秘書,在你的保溫杯裏下氰/化/物,氰/化/物是致命毒藥,希望你注意防範。”
“你是誰?為什麼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有人要害我?”無論真假,談赫廷都覺得可怕。他最近的確在談一個很重要的項目,競爭對手的確咄咄逼人,但他從政的堂哥從未覬覦過他的公司和家產。無論怎麼聽,下毒都像是天方夜譚。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冰冷的聲音依舊在重複,五遍後掛斷。等他再次打過去的時候,客服提示他已經關機。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開始生根發芽。一定是誰知道了什麼,才會打這通匿名電話通知他。秘書,還有堂哥,是該查一查了。
秦舒打完電話,七上八下的心總算落到同一水平線上,她取出電話卡,拿錘子錘破後扔馬桶裏衝進下水道,兩部舊手機,也開車扔到周圍區縣,但願她這位前公公能躲過這一劫。
後來發生什麼,秦舒不清楚,她趁著現在有空,靈感不斷,加班加點的把《二師姐她人設崩了》寫完,然後去家政公司物色阿姨。
要求住家保姆,能帶孩子,一日三餐,再收拾收拾房子,開出的薪資是八千一個月,節假日有禮物或者紅包。
家政公司經理聽了秦舒的要求後,拿著客戶資料狐疑的打量她很久。一身日常又簡單的漢服元素的衣服看不出貴賤,提的包包也是普通商場裏的款式。不是家人陪著過來,而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