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盛寵蜜愛62(2 / 3)

說完這話,她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嬌嫩的唇瓣被牙齒咬得泛白,直至血痕隱現。

男人有幾秒鍾未發一言,暗沉的黑眸裏,是不動聲色的清冷。

“什麼人?為了五百多萬就不要眼睛了?”他從齒縫裏吐出淩厲的字眼,濃濃的劍眉不由蹙起,剛才彎起的唇角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垂下眼眸苦笑了一聲,心中那份窒悶難以消除,無法言說的淒涼之意正深深的籠罩著自己。

別說是五百多萬,就是為了五萬塊錢而不要眼睛的人,應該也能找到。當初他不願意這樣做,就是因為他太過善良,不想奪去別人的眼角膜。

可是,為了報答傅正南,也為了贖罪,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勸服他接受手術。

她斂下心內的悲懷,淒婉地一笑,故作鎮定地說:“是個窮人,癱瘓在床很多年了,所以留著眼睛也沒用。”

傅正南麵色微沉,淡聲問:“有什麼條件?”

“對方隻能提供一隻眼角膜。”她的眼底劃過一抹決然,聲音也冷凝了一些。

言畢,她深深凝視著麵前有些冷冽的男人,暖色的燈光照射在他的俊顏上,折射出淡淡的陰影,顯得五官愈加深邃。

女人的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惆悵,愧疚,或者是別的,總之是五味雜陳。

他會答應這個要求嗎?

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原本的計劃就要泡湯了,她又要用什麼方式來回報他?

如果他同意的話,意味著分離的日子正在一步步向她靠近。

室內的溫度明明很合適,但是她還是覺得冷,那種冷意從四肢百骸一直蔓延到骨髓裏麵。

時間仿佛在跟她作對,等待答案的一分鍾變得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一隻也有用,那就給六百萬。”傅正南磁實的聲線依舊冷淡沉穩,聽不出任何情緒,補充了一句,“對方癱瘓在床,還是多留點兒錢比較好。”

“不用那麼多!五百五十萬就夠!”她擺了擺手,即刻拒絕他的提議。

男人的眉宇沉沉的斂起,似乎染上了些許不悅,沉聲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想多要?”

錢又不會咬手,誰會嫌棄錢多?更何況是一個為了錢不要眼睛的人。

這句話沉甸甸地砸向她的心間,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忙不迭地答道:“我猜的。”

話音剛落,傅正南的嘴角一壓,俊眉斂沉得有些陰霾,語調稍顯冷硬,“怎麼給錢?”

關於這個問題,她早有準備,回答得很快,“對方要求保密。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最好也要保密。”

“這樣啊。”男人淡淡的應和一聲。

她見對方沒有直接反對,立馬說出早已編好的那句話,“這件事由我全權安排,錢打到我的卡裏,然後我再轉給對方。”

頓了幾秒,傅正南唇角微微一勾,回答得極其簡短,“好。”

女人盯著他帥得離譜的俊臉,長長地淒歎一聲,暗自腹誹道:正南,希望你不要嫌棄。

翌日,清晨。

女人輕輕淺淺的呼吸聲,讓靜謐的氛圍裏蕩漾著情韻的氣息。

傅正南向身側挪了挪,湊近她的耳廓,柔聲說:“清雨,我去公司加班了。”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隻覺得有股熱氣噴在自己的脖頸處,感到有些癢癢,下意識地晃了晃腦袋,從嗓子裏發出不滿的輕哼。

男人不由自主地喉嚨一緊,然後迅速直起身來,用雙手支撐著身體坐回了輪椅中。

一個小時後,宋清雨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發現身旁的位置空了,恍惚間好像聽見他說過什麼,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沉思了半晌後才明白,他應該是去公司了。

現在,每逢周末,她都去醫館裏學習按摩,所以早已養成習慣,肯定不會繼續賴床。

洗漱完畢後,她挑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穿好後往樓下的餐廳走去。好在家裏的長輩們都不在餐廳裏,倒也吃得還算自在。

就在她往老宅門口走的時候,一個多次出現在噩夢裏的男人瞬間映入眼簾,身姿挺拔的傅正北踩著健步朝她走過來。多日未見,他的模樣沒有太大變化,隻是俊朗的五官上淡染著一絲憂鬱之色。

兩人之間隻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她眼見避無可避,索性直接迎了上去,隻是在快接近男人時,特意向旁邊撤了一步,想要拉開自己跟對方的距離。

不料,傅正北反應極快,他長臂一伸,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沉聲說:“跟我來一趟。”

男人手上的力道極大,攥得她生生的疼,痛感在白皙的手臂上蔓延開來。一瞬間,她渾身的血液像沸騰著的開水,帶著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氣,一直流到手指尖。

她抬起晶亮的眼眸,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厲斥一聲:“放開我!沒空陪你鬧。”

“沒空也得為我騰出空來!”傅正北的話堅定而又決絕,強勢霸道得帶著股狠勁。

女人知道反抗無用,忍住胳膊上的痛意,努力放低姿態,說話的聲音也軟了幾分:“我真的有事要出門,你要有話等以後再說。”

傅正北扯了扯唇角,頗為玩味地看著她,浮魅地一笑,“小妞兒,我現在等不起。”

說罷,他修長的手往下一滑,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往老宅外麵走去。

跟一個強壯的男人比力氣,她根本沒有任何勝算,隻能任由對方把她塞進了黑色轎車寬大的後座裏。

隨後,一道巨大的黑影從她頭頂壓了下來,她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極深極暗,像是最漆黑的夜空。她頓覺呼吸一窒,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隻可惜,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男人就用雙臂圈住了她,將她牢牢地禁錮在後排座位上,不準她逃離。

意識到即將發生可怕的事情,她的瞳孔驟然一緊縮,想要使勁將他推開,結果一個字還沒吐出就被傅正北的唇舌堵上。

他霸道而猛烈的親吻著她,猶如幹旱太久快要渴死的災民,迫不及待的索取她唇上的清甜。

女人的眼睛瞪得溜圓,望著近在咫尺的麵孔,大腦裏一片空白,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推搡抵抗,偏過臉不讓他吻。

下一秒,傅正北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她能夠直麵自己,再次悍然地覆蓋住女人的唇瓣,同時加深了唇舌的交纏,猛烈地吸.吮著她柔嫩的嘴唇。

這個吻極具侵略性,仿佛海上的暴風雨,要將她這葉扁舟撞得粉碎。

突如其來的恐懼,緊緊地纏繞著她的心髒,口中的空氣更是被這個強勢的吻洗劫一空。

她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因為感到喘不過氣來,所以掙紮得越發努力。

察覺到她的不適,傅正北突然頓住了,隨即戀戀不舍地移開了雙唇,沙啞的嗓音帶上了情韻。

“我好想你。”他勾起手指,從她瓷白的臉上劃過,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才好。”

可惜情話說錯了對象,帶來了相反的效果:女人怒目圓睜,雙眼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傅正北的臉上。

“無恥!”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胸廓劇烈的起伏著。

傅正北的眸光隨即黯淡下來,眼眶開始泛紅,哀戚的聲音似乎發自喉嚨深處,“對不起。”

這句話並沒有讓她的怒意消減半分,一張白皙的小臉變得通紅,太陽穴突突地跳。

她猛地推開麵前的男人,拉開車門邁腿下車,飛也似地跑遠了。那顆心像被掏空了一個口子,她覺得指尖冰涼,涼到沒有知覺。

事到如今,為何傅正北還要對她糾纏不清?難道他永遠都不會放過自己嗎?

為了保守那個秘密,她已經放棄將那個人渣繩之以法的打算,默默地將這口惡氣吞下,即使心有不甘,依然強忍著無盡的酸楚,做出了一個如此艱難的決定。

結果,傅正北仍然不依不饒,光天化日之下,再次輕薄了她。如此肆無忌憚,他就不怕有報應嗎?

此刻,她隻覺得異常.委屈,似乎之前所有的隱忍都是徒勞,注定換不來平穩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