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牧業上次生產線出問題,確實釣出一條小魚是申文斌女婿張衡,可後麵順藤摸瓜才發現背後另有其人。

於是,兩人一合謀幹脆就不聲張,私底下悄悄調查。

這不,有了結果。

“曉曉,老規矩。”裴沅歆遞了個眼神給葉曉曉,旋即朝著鍾青青指了一下椅子,“先坐下來慢慢聊。”

葉曉曉點頭離開,很快便折返,手裏還多了兩杯冰美式。

抿了一大口,裴沅歆將被子緩緩放下,挑眉問道:“背後那人是誰?”

“還會是誰?”鍾青青勾唇冷笑一聲:“自然是我那好二叔的人。”

裴沅歆長舒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我就知道是他。你這二叔隱藏的真夠深的,這麼多年硬是沒露出一點把炳,而且還將你家姐弟倆哄得團團轉。嘖嘖......還是有點手段的。”

“可不是!想當初,公司留下的那些叔伯們不止一次跟我提醒讓我小心二叔,可我偏就不信,差點就簽了股權轉讓協議。”鍾青青自嘲的笑了笑,“歆歆,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裴沅歆不繞彎子,直言道:“不傻,是你那二叔太會算計了。”

察覺到鍾青青情緒不對勁,裴沅歆眼波流轉,急忙岔開話題:“對了,跟你二叔勾結的那人是誰?”

“鍾氏牧業執行總裁趙文翰。”

鍾氏牧業屬於鍾氏子公司,雖然子公司的執行總裁每年需要向總部述職,看起來低人一等,可實則卻在子公司隻手遮天,一般都是由總部直接派遣,要麼是自家人,要麼就是董事長的心腹。

很顯然,趙文翰自然是鍾成爵在位時安排在鍾氏牧業上的。

這麼多年下來,鍾成爵底下的勢力盤根錯開,形成一個巨大的關係網,不是那麼容易好車扯開的。

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裴沅歆心底也頗為沉重:“青青,你手中有確切的證據那就可以提交法律訴訟。”

鍾青青搖頭歎氣:“就是沒確鑿證據,所以我才在這頭疼。”

她現在十分後悔當初為何要輕信二叔,隨意的將大權旁落,甚至對公司事務不管不顧,沒有及時培養親信,導致現在遇到什麼事都是孤立難援。

裴沅歆眉頭輕皺了一下,一字一頓道:“要我幫忙嗎?”

“不要了。”鍾青青靠在椅子上搖頭,一臉惆悵:“況且現在的關鍵也不是說一定要扳倒趙文翰。”

“那你是怎麼想的?”聽她這麼一說,裴沅歆不免有些好奇她的決定。

鍾青青嗓子有些啞:“我要反擊,不能一直這樣被動。我那二叔是鐵了心要把鍾氏搶回去,我不能坐以待斃,小果還小,我得為他撐起一片天,好歹也要等他成年。”

眼神輕輕一掃,鍾青青眉宇間的疲憊異常明顯,裴沅歆心頭一緊頗為擔憂。

她頓了頓,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鍾青青的肩膀:“別太累著自己,你身邊還有個人呢!”

鍾青青眉頭微皺,並未說話。

因為她知道裴沅歆嘴裏說的那個人就是黎在西,心裏突然有些煩躁。

裴沅歆眼眸微閃,上前逗弄道:“怎麼了,你跟他吵架了?”

“你......知不知道他昨晚跑到K—ing買醉?”想起昨晚黎在西在酒吧買醉,裴沅歆心裏的訝異更深。

鍾青青眼神慌亂,生硬道:“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這幾天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