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喝了一壇女兒紅,便不知不覺的醉倒了一天,待陳凡醒來之時,太陽已經西下,邋遢男子則抱著酒壇子睡得死沉沉的,鼾聲如雷。
陳凡揉揉眼睛,盤膝而坐,運轉功法將體內剩餘的酒力吸收,消散最後的醉意。
城北趙家,那管家駕著馬車回去,便被趙無信拉到一旁問話。
“送了多少金銀去給陳凡那小畜生了?”趙無信最在意的便是家產,作為趙家的長子,趙家所有的生意和家產,將來都是他繼承的,送金銀給陳凡,相當於割他的肉,又怎能忍受的了呢?
“回大少爺,一車狗頭金,相當於我們趙家三分之一的家產了!”老管家如實回答道。
“哼,那小畜生得了這麼多不義之財,恐怕當時就笑瘋了吧,一個小乞丐何時見過這麼多金銀?”趙無信有些鄙夷的說道。
這不義之財用來說陳凡,實在是有些不恰當,趙家的財產,多數是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如今被陳凡敲詐,陳凡最多便是劫富,至於將來會不會濟貧,就得看陳凡的心情了。
“少爺,那陳凡並未多看一眼那些金銀,倒是那三百壇女兒紅似乎比較在意。”老管家也納悶,麵對那麼多的金銀,陳凡竟然無動於衷,直接吩咐丟在城隍廟的地上,實在是讓人看不懂。
“哼,沒想到這小畜生還挺有定力。”趙無信冷哼一聲說道。
“不過,今夜過後,應城再無陳凡這一號人物!”趙無信眼中殺機閃過,陰狠毒辣的表情讓趙無信顯得有些猙獰。
夜幕降臨,應城繁華下,不知藏了多少苟且,繁華的背後,是肮髒的齷齪。
偏僻的城隍廟,在夜晚似乎和應城成了兩個世界,一個繁華熱鬧非凡,一個昏暗寂靜的可怕。
今夜,城隍廟注定了不平凡,城隍廟之南,數道黑衣身影手中提著明晃晃的長刀在夜色下疾馳,夜晚將這些不速之客保護得很好,身著黑衣的刺客,似與夜融為一體。
城隍廟之北,不少於南麵的黑衣身影依次出現,手中各色兵器閃爍著攝人心魂的寒光。
正在打坐修煉的陳凡,雙眼徒然睜開,眼中殺機閃過,隨後歸於平靜。
門外,兩幫黑衣人相遇,劍拔弩張之勢瞬間展開,待看清對方的打扮,默契的沒有點頭,隨後一同衝入其中。
月光從破碎的門中照進來,將一地的金銀照的閃閃發光。
手提長刀的刺客看著那一地的金銀,眼中盡是貪婪之色。
“本以為這是趟沒啥油水的苦差,沒想到這破廟內竟然有滿地的金銀,也不枉費小爺半夜的奔波。”
“各位,在下似乎和各位並無仇怨,今夜突然造訪,是否有些唐突了?”陳凡平靜的看著兩幫黑衣人,眼底平靜無波,似對眼前的事早已預料。
“嗬嗬嗬嗬……”黑衣人踏前一步,森冷的看著陳凡說道:“你我確實並無仇怨,但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不長眼睛,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人出錢要你的腦袋,到了地下,別怪小爺心狠。”
“哎……”陳凡歎口氣站起來有些憐憫的看著這群黑衣人說道:“我本無意殺生,可總有些人以為能夠吃定了我陳凡,既然如此,那就用鮮血來洗幹淨他們的眼睛,讓他們知道到底誰惹到了不該惹得人。”
陳凡說完,手中一把長槍閃爍著紫色電芒,將漆黑的夜晚照亮。
“動手!”黑衣人大喝一聲,兩幫人同時出手,在夜色下朝著陳凡殺去。
一時間,寒冷的刀光在月色的映照下,竟有些淒涼的美感。
“哼!不自量力!”陳凡冷哼一聲,手中長槍揮舞,將殺到眼前的刀劍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