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走也可以……但她得留下!”西勝男指著趙燕兒說道。
“你找死……”聖體手中神槍震動,怒喝一聲,一身功體幾乎鎮壓不住傷勢。
趙燕兒可以說是他的逆鱗,誰若觸碰,誰便死,西勝男無疑是在激怒他。
西勝男頭發突然散去,散披在腦後,這一刻,即便男裝也掩蓋不住她的風姿絕代,她眼中似有光芒流轉,走向聖體,輕聲道:“我找死……那也要死在哥哥的手裏……”
她身子貼到聖體胸膛之上,聖體呼吸的熱氣吹拂在她紅潤的臉龐,讓她的心髒停跳了片刻。
她一手搭在聖體的臉龐,一手搭在他的肩膀,在聖體耳邊輕聲道:“小哥哥……”
聖體一把將之推開,不去看她,道:“姑娘,吾來此並非冒犯姑娘,不過是前來尋人罷了,姑娘若再胡攪蠻纏,休怪吾辣手摧花,傷了姑娘。”
西勝男後退半步,見對方看都不看自己,心中好勝心越發強烈:“這世上沒有我西勝男得不到的男人……你也不列外,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求我……讓你為今日之事後悔!”
這個女人,從小便被眾星捧月,想要得到的都會輕易得到,而今遇上聖體這麼一個列外,讓她心中的好勝心難以克製。
“讓他們走!”西勝男回頭,不再去看聖體。
那些追隨者不甘的讓出一條路,手中神兵握緊了又鬆開,始終沒敢背叛西勝男的話。
聖體深深看了西勝男一眼,對趙燕兒道:“我們走!”
聖體和趙燕兒風馳電摯般離去,留下西勝男與一眾追隨者。
“噗……”
西勝男突然吐了一口血,氣息萎靡。
眾追隨者一驚,便要上前扶住西勝男。
西勝男抬手製止,道:“不用……本座還死不了!”
她轉身,看向聖體離去的方向,眼中火光熊熊。
“凡哥哥……你怎麼不收了那小妮子?”
趙燕兒打趣的說道:“西勝男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凡哥哥就這樣拒絕了她,真的舍得嗎?”
“嗬……”
聖體輕笑一聲,道:“你家凡哥哥是那種人嗎?”
趙燕兒掩嘴輕笑,道:“我知道凡哥哥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可男人……三妻四妾又有何妨?”
“她不是你凡哥哥的菜……”聖體搖頭輕聲笑道。
西勝男控製欲和占有欲太強,太過爭強好勝了,她從小想要得到的,無不伸手既得,而今遇上不被她魅力所控的聖體,讓她動了爭強好勝之心。
得不到的在騷動,說的就是西勝男,輕易得到的,不過每日被他驅使,成為她的追隨者,她很享受那種眾星捧月般的感覺,但她的征服欲讓她對聖體倒追,甚至不惜手段。
趙燕兒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成為凡哥哥的菜呢?”
聖體揉揉趙燕兒的頭,道:“丫頭,凡哥哥也不知道……”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裏?”趙燕兒輕聲問道。
“四方皆沒有東域那幫兄弟的身影,那就隻能去看看空間古戰場的最中心位置了。”
聖體總覺得那幫人會來中域。
玄宗白虎峰外門弟子,向來不弱於人,東域與北域之間的天塹困不住他們。
無論隴林還是鍾信離等人,他們各自天資不菲,隻要給他們足夠的發展空間,必然會一飛衝天,青雲直上。
聖體搖搖頭道:“東域積弱多年,對於這空間古戰場並不是很了解,甚至沒有了解,他們不知其中凶險,很有可能一頭栽進空間古戰場的中間位置,進入那個神秘的恐怖之地。”
空間古戰場,其中間乃是整個古戰場中最為危險的地方,傳聞那是上古先賢驅逐外族之時,最後一戰,那一戰殺得天崩地裂,血流成河,將空間古戰場的月亮都染成了血色。
兩個月後,空間古戰場中央地帶,一片死寂沉沉的禁土前,一身白衣的聖體邁步走來,他的身後,趙燕兒麵色如常,即便麵臨禁土,似乎隻要她的凡哥哥站在前方,就算天塌地陷,也能護她安穩。
聖體看著前方絕地,駐足片刻後邁步走入其中。
就在聖體走入中央地帶的禁地時,北方那片領土中,西勝男有感,心中波瀾點點升起。
他竟然去了那裏?找死呢?
他不能死在那裏,他是我的,即便是死,也隻能死在我的手裏!
西勝男目光投向遠處禁地,手中白玉長劍震動,奈何傷勢尚未痊愈,難以遠行。
中央禁地,血月籠罩下的一方禁土,聖體和趙燕兒行在其中,目光看著前方,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前行十裏,本來還算平靜的周圍,突然陰風四起,一股森冷異常的壓迫力自四麵八方襲來,如此沉重,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