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趙禮厲聲道。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的心裏都莫名咯噔一下,一個共同的想法處現在他們的腦海。
“陛下莫不是失憶了?”
失憶,對皇家子弟來說並不是什麼不常見的事,這趙家每代都有人出現過失憶之症。
一群人齊刷刷的扭頭看向負責治療的許禦醫。
一個頭戴金釵的紫衣女子向許禦醫撲去,凶悍至極地扯著他的衣領問到:“陛下是怎會不記得我了!是不是你對陛下做了什麼?”
“臣什麼也沒做啊…娘娘…能否放開老臣,讓老臣重新為陛下診脈一次?”
頭發灰白,胡須尺餘長短,整個道家高人打扮的禦醫連連擺手,表示與自己無關。
雖然他也知道這沒什麼用就是了。
離陽朝的皇帝,在他手底下失憶,這可是天大的禍事,若是不能讓皇帝陛下恢複正常,那他一家十六口就完了…
“你還敢狡辯!”
紫衣女子當即就要給禦醫兩耳光,卻被元總管製止了。
元總管拉住紫衣女子的手,麵容冷酷的說到:“一切以陛下身體為重,還請娘娘放開許禦醫,讓其為陛下診治…若是誰耽擱了陛下的治療,休怪老奴不客氣…”
“哼~”
紫衣女子冷哼一聲,將許禦醫的衣領放下,退到一旁冷冷而視。
見紫衣女子不再糾纏,元總管鬆了口氣,但麵上依舊冷若冰霜,對著許禦醫冷冰冰的說到:“許禦醫,請。”
“哎,哎,哎……”
許禦醫連連點頭,而後向床上的趙禮走去。
“陛下可否將手伸出讓老臣診脈?”
許禦醫拿出和善的笑,想要讓趙禮配合他治療。
但床上的趙禮哪裏會配合?
任許禦醫怎麼好言相勸都不肯讓他搭手。
見此情況,元總管道了句“陛下,奴才冒犯了。”一個虎撲上床,再行一記手刀,幹淨利落的砍在趙禮脖頸之上,讓趙禮昏了過去……
“許禦醫,可以搭脈了……”
元總管依舊是冷冰冰的,仿佛在眾多嬪妃皇子麵前給皇帝一記手刀是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哎,好。”許禦醫點頭,一支枯瘦如柴的手往趙禮手腕搭去,而後閉目細斷,暗數脈數……
良久,許禦醫睜眼。
“陛下如何?”
元總管見禦醫睜眼,連忙追問,嬪妃皇子們雖保持沉默,但還是將目光聚集在許禦醫身上。
許禦醫沉吟半晌,才開口言到:“據脈象來看,陛下龍體康泰,並無惡疾…至於失憶,可能是精神受創…修養些時日就會恢複了……”
“你這不等於什麼也沒說嗎?”
脾氣暴躁的紫衣女子當即就要打人,卻被其他嬪妃聯手攔下……
“妹妹,這裏是宮裏。比不得外邊,還是守些規矩為好。”
“是啊,是啊。咱這是宮裏,不是外邊。住著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山野愚民……你看你,動不動就要打人,哪裏有個娘娘的模樣?”
“你們……”
紫衣女子不服,剛想反駁,就被一位頭戴鳳釵的宮裝婦人打斷。
“夠了!陛下剛出事,你們還在鬥來鬥去的,你們眼裏還有陛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