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睡前故事1(1 / 2)

許錦昏在徐月懷裏,暗處的小二悄悄出來,直奔床鋪,拉開床墊,底下有一個暗門,徐月往下走,扭頭吩咐:“一會兒把屋子收拾一下,找個人易容成許錦。”走了幾步,覺得不妥:“別找了,就你去,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二點頭應下,這才感覺不對:“那我呢?徐府少個人就不管了?”

順著狹窄幽暗的暗道走下去,不知過了多久,麵前多了一堵牆,明明是死路,徐月卻好像沒看見一樣,直接走過去,竟然穿牆直入,又走了大約十步,徐月找了個空地放下許錦,在左邊的牆壁上摸索片刻,在一個凹槽處戳了兩下,平整的牆壁莫名出現一扇門。徐月重新抱起許錦,用腳踹開門,一眼望去,裏麵像是剛裝修好的不知道幾室一廳毛坯房,隻有雛形,要啥啥沒有,到處都是土。

徐月皺著眉找了半天,實在找不到一處幹淨的地方,忍下破口大罵的心思,把許錦放下來,一隻手扶住,另一隻手脫下自己的外衣,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許錦放下來,看著眼前這一片亂糟糟的場景,覺得自己心肝肺手腕疼……嗯?手腕?

徐月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纏著紗布,包紗布的人很有水平,自己方才那麼多大動作都未曾將紗布崩開或移位。

徐月跑到放雜物的地方翻了半天,翻出自己另一個醫藥箱,自己一個人費勁巴拉把紗布拆開,上藥,再綁上,試著活動一下,手腕上異物感很強,完全沒有之前那麼舒服。

徐月歎一口氣,心裏充滿挫敗感,湊活著轉了轉手腕,確保不會崩掉,拿著掃帚挑了間房子就開始打掃。

許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睜開眼,脖子疼得厲害,身子下不是軟綿綿的床褥,而是硬邦邦的,甚至有些硌得慌,恍惚間許錦仿佛又回到榮錦宮的柴房,睜開眼,並不是以為的地方,像是個精美的小盒子,牆壁顏色是淡淡的藍色,自己躺在一個像是床的地方,手腳被白色布條綁住,另一頭捆在鐵環上。

許錦坐著,閉上眼回憶之前的事,正巧聽見推門的聲音,腳步聲由遠及近,那人似乎放下了什麼東西,走過來把自己抱走,放下,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偷偷睜開眼,徐月穿著深色的衣服,抱著一床被褥鋪在自己剛才呆的地方,認真收拾著。

等徐月收拾好,扭頭正好看見許錦乖乖坐在那裏看著自己,正想打招呼,許錦的肚子發出“咕嚕”的聲音。

許錦尷尬得要死,把頭埋在手臂裏,假裝剛才無事發生。

徐月憋住笑,很給麵子沒發出聲音,從身上掏出一塊餅遞過去:“是我思慮不周,許小姐勿怪!”

許錦揉揉肚子,權衡一下利弊,伸手接過餅,張口就咬,那惡狠狠的樣子徐月嚴重懷疑她把餅當成了自己。

徐月:“我有幾個疑問,不知許小姐可否解答?”

許錦瞥了她一眼,往嘴裏塞了一大口餅,擺明了就是不想回答她。

徐月也沒打算第一次就讓許錦配合,直起身子,活動活動筋骨:“許小姐不想回答也無事,隻能委屈在這裏多住幾日。”

徐月向門口走幾步,想起什麼似的回頭補充:“我一會兒為許小姐拿一些日常用品下來,許小姐若是改變主意,可以隨時跟我說。如果在我布置好後,許小姐還是不願意配合,那接下來,許小姐可能這輩子都要呆在這裏了。”

許錦:?我著急吃完跟她說,她還不樂意了?

眼瞧著徐月越走越遠,許錦吃得急,差點被噎到,順了半天氣才好受一點,等徐月再下來,餅已經被吃完了,許錦冷眼看著她忙進忙出,把自己當成一株盆栽,等一切結束,屋子裏有了些人味兒,徐月主動走來,坐在許錦旁邊,笑著問:“許小姐,要配合我嗎?”

許錦直視徐月的雙眼。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徐月,沒有生前的溫柔,沒有前幾日的虛與委蛇,什麼喜怒哀樂都沒有,她的眼底隻有平靜,如湖水般地平靜。

徐月遲遲沒有移開眼,許錦偏過頭,結束這次交鋒。

徐月:“看來許小姐已經想好了,不如先自己交代都知道些什麼,免得我一個一個問,浪費時間。”

許錦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徐小姐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