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了又一個白日夢。
我提著他的耳朵,教訓他:“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在發呆時打攪我,擾人清夢違法知道麼?”
猴子依舊眨巴著他的大眼睛,懵懂地望著我。
好吧,我也不能指望一個猴兒能明白什麼,隻能先開始枯燥乏味的工作。
黃覺寺最核心的地方是大雄殿,若事有蹊蹺,那去大雄殿談論再好不過,我就不信在佛祖眼皮子底下還有什麼妖魔鬼怪能翻出風浪!
我抓住猴子的手就把他往大雄殿拖,他磨磨蹭蹭還有些不耐煩,拖拉的腳左右亂晃,眼睛泛紅還抓耳撓腮。
不好,寺裏有詐!
猴子一向是膽大心裏,既然已經化成人又怎麼會沒注意到那些小細節。看來一走進寺廟裏我們就進入了宵小的圈套。
是誰?我腦子裏開始思索一路遇到的人,無論怎麼看,邀請我們住下的行參住持嫌疑最大。
“施主,請留步,大雄殿不予外人開放。”一個年輕的小沙彌攔住我們。
我隱約感覺到眼前的“人”不對,無妖氣、無魔氣,身形似有十七八歲但聲音宛如幼童,靈魂無殺孽但周遭又緊繞著幾股怨氣。
“嘶~”猴子咬緊牙關,發出難耐的聲音,我知道,再不控製住他就要化為半妖。
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就暴露身份,我趕緊對小沙彌說:“我在貴寺修行時可從來都隨意出入,行德法師亦從未阻止,若有問題你去找方丈看他是允還是不允。”
說著,我就乘小沙彌不注意,帶猴子闖了進去。
一進殿門,猴子就好了許多,慢慢平靜下來,暴戾之氣順然消失。
“我們暴露了。”猴子從耳裏掏出金箍棒,做出防禦之態。
“嗯???”我剛剛雖然舉止怪異,但也不至於暴露自己的身份吧。
猴子見我歪著頭望著他,仔細查探一番確認殿內安全之後,他用金箍棒原地畫了個圈把我們圈起來,說:“殿門有禁製,妖魔不可入,凡人不可尋,能進來的都是仙家。”
“可我隻是半鬼,你也是大妖啊?”什麼鬼,什麼禁製,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既失業之後連我的身份都被剝奪了?哪個腦殘上司幹的?
千裏之外,追尋黑霧的拓跋文宇打了個打噴嚏,抬頭黑霧就跟丟了,他惱怒地要切掉和孟萱間的關聯,英俊的臉上又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放下了掐訣的手。
猴子雙手捏著我都麵頰,不滿地說:“難道你忘了俺老孫可是鬥戰勝佛?至於你這個小鬼為什麼沒有被佛剛之氣灼傷我就不知道了。”
我掰開他作亂的手,坐在地上開始分析:“也不算太壞,雖然敵暗我明,但至少他們還不知道你是齊天大聖,諦聽還在外麵……諦聽、諦聽不會已經被他們宰了吧?”
完了完了,要是諦聽掛了我還怎麼在地府混,地藏王菩薩不搞死我就謝天謝地了。
猴子挨著我坐下,不以為意地說:“不用擔心,在這裏牛可比人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