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魔氣融合的丹已跨至天元,寺廟裏再無人可攔住他。
他將傷痕累累的行德法師踩在腳下,周圍其他的僧眾早已斷氣多時。
此時的丹臉上紅紋遍及,猶如玫瑰,妖冶至極。
丹掐住行德的臉,輕聲問他:“和尚,你們佛不是說眾生平等,為何還要生取牛皮隻為鑄那麼一個泥像?”
“咳咳。”行德吐出一口鮮血,虛弱地說:“一切皆是老衲的錯,還望施主不要牽連他人。”
丹一腳把他踢開,雙臂大張瘋狂地笑著:“好一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若我強時,你們人便是芻狗!”
活活燒死行德後,他又依照魔物的吩咐,廢去其二魂五魄,屠盡周圍村莊後,又設置幻境以迷惑山下的人。
人血以做陣基,將行德舍利子放入其中;再在將人皮披在牛身上,牛就能暫化人形。而後,魔物又引誘他找到震天石,將行德一魂一魄注入化為佛像,隻需一位天神神元,他的妻子就能死而複生。
從此,他化名永善當上了寺院監寺,一是獲取遊客皮骨血肉壯大自己,二則等候天神到來。
而最初他佯裝拒絕孟萱他們入住,也隻是為了引起猜疑順便判斷兩人是否天神。
天網恢恢,魔修終不是正道,丹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
“其實……巧娘已經投胎了。”我回憶起那個溫柔抱著繈褓的愛笑少女,或許她此生已經找到了別的幸福罷。人死緣盡,莫過如此。
“靠!沒想到有一天俺老孫居然會被一頭牛盯上。”猴子聽得滿是雞皮疙瘩,畢竟他可是在座唯一的天神。
“那他綁架白猴幹嘛?”我心底還有諸多疑惑。
白猴聽到自己的名字,趕緊竄到我麵前,拍著胸脯“吱吱吱”地叫。
可惜我不懂猴語啊!我隻能眼巴巴地望著猴子,希望他能給我解答。
猴子攤了攤手,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小case,誰叫他是猴祖宗。
“小家夥說他是妖修,通過遊醫修行,最擅長治獸病,就被永善扣下來當駐院獸醫。”
想到後院無組織、無紀律還臭烘烘的牛,我不禁對白猴兒報以十萬分同情,醫生辛苦了!
最後,我們商量決定先將佛像帶回地府,行德的魂魄則和舍利子一並裝入鎖靈囊修養,若有機緣還能往生,白猴兒則繼續修行,當他的獸醫。
正當我將行德的魂魄收好之時,一陣妖風吹過。
“有魔氣!”猴子舉起金箍棒就轉身往佛像上一砸。
一股灰色的氣體在金箍棒到來前就裹著佛像消失了。
“怎麼回事?”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猴子吃癟,偷襲者速度之快,恐怕已經步入魘魔,若不是我這個累贅,猴子可能已經追上去了。
“是窺視我們的那個人,實力不在俺老孫之下。孟萱,魘魔已經千年未出,事關重大,俺老孫得回天界一趟。”
我點頭表示理解,找到了行德我也得將其帶回地府,交給小閻王處理。
地府、地府……糟糕,諦聽呢,諦聽怎麼不見了,完了完了,沒了他我還是先給自己收屍吧。
望著猴子消失的背影,我喊了句:“猴子天庭還缺不缺人?我跳槽行不行?”
……
丹漸漸恢複意識,眼前站著個黑衣黑帽,帶著黑色麵具的人。
“廢物。”低沉的聲音從麵具裏傳來。
丹跪在地上,深深低著頭,說:“請赤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
“‘赤’麼?那麼,你可以死了。”拓跋文宇說完,就將元氣注入丹的眉心,取出一縷魔氣,注入剛奪取的佛像中,最後從佛像裏取出的居然是混沌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