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就知道這老小子話中有話,他估計今天便是打的胡言亂語的牌,就是在大缸攪渾水,“不過我的確一直覺得他十分的可疑,同塵兄你也知道的,在我和同心還有你都小的時候,我叔父便額外關照我們幾個,那時候他無一官半職,我爺爺也嫌他遊手好閑,也就沒給他安排什麼活計,他就帶著我們幾個小的四處玩耍,那時候京師城的廟會遊池,風馬燈節,他都帶我們去了,而且啊,即便是我這個侄子,在他心中也沒有同心來得親,他誇同心勇武敢當,有大男子氣概,你知道的,當時你和我都瘦瘦小小的,撒個尿也得憋半天……”
“你想說什麼?”何同塵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知道葉秉在這逼逼叨什麼,當年兩家還沒交惡,現在呢?有什麼可回憶的,都已經你死我活的時候了,還在這矯情東矯情西的,看樣子你個狗東西也沒有想好好談的意思,純粹在這浪費時間是吧?
“我想說的是。”葉秉倒還是說得很認真,“我叔父與同心一直私交不錯,我們得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當日同心是一個人進的山。他為何會一個人單刀赴會,說明他對這件事極其看重,而且極其放心,當日我叔父在場,這的確沒錯,但既然同心對我叔父如此放心,為何還會突然失蹤呢?我猜想,有幾個可能,一是,他是故意失蹤的,這是他跟我叔父設的一個局;二是,他中了埋伏,早就不知被人挪為何用了。倘若是前者,我們怎麼找也無用,倘若是後者,他恐怕已經死了,而我的叔父,的確最可疑的,至少他應該知道一些隱情。但是他什麼也不說。”
“哼,還以為你想說什麼!”何同塵不屑地說道,“這屁大點事誰都瞧出來了,你有本事讓葉榮出來與我們對峙啊?成天隻敢窩在家裏那個龜殼裏,還不是做了虧心事,擔心鬼敲門。你放心,失蹤的不僅僅是我兄長,還是這陸兆國未來的承戶府侍郎,這可是皇上欽點的官職,我們查不到,京師城裏自然有大人幫我們查,我們小家小戶,學藝不精,京師城裏有司祭府,有堞墉關,有刑法司,自然有高人為我兄長作主!”
“同塵兄說得是,我也希望京師城的高人們能夠早日現身,還此事一個真相大白。”
“嘁!”何同塵內心氣得牙癢癢,這葉秉,看似說話無理無數,還自爆家門,一副義薄雲天的樣,但自己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甚至他從父親口中聽到的他都比自己見到的他要多得多,所以,何同塵是絕對不會相信葉秉會做出任何有損於葉家的事的,他說的越多,何同塵越相信他胸有成竹,而他藏的越多,就越代表他此地無銀。
所以,你隻要這麼想,便能立馬明白他剛才為什麼說出那些驚世駭俗的話,他隻是想用那些無關痛癢的所有自己這邊人都在猜測的話掩蓋真正重要的事情,但我可沒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