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恩忽然說道:“大人,其實我有幾件事一直不太明白。”
“什麼事?”
“與他有關。”
“那你問他。”
他們所說的“他”,當然就是丁乙。丁乙立馬挺直了腰杆,今日出不出得去,還得多多仰仗這兩位大人,更不用說,自己的懷裏還揣著六個銀元呢。
“你不是何家的人?”
“當然不是。”丁乙急忙撇清,“否則我殺何同塵做什麼?”
“殺何同塵,不代表你不是何家的人。一個家族裏兄弟反目,叔侄相爭的,也多了去了,不是人人都是我葉家。”
“我不是,我跟何家其他人,沒有半點恩怨。”
“那你為何要引我們入山洞?難道隻是巧合嗎?”
“什麼叫引你們入山洞,我怎麼知道你們跟蹤我?”
“這點跟蹤的路子都察覺不到嗎?”
“你……”丁乙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剛對這殺神有點好印象,結果腦袋裏隻裝了一根弦。
“誒,話不能這麼說。”還是葉榮幫他解了圍,“能察覺到我們跟蹤他,那我們得多沒水準?不怪他,要怪就怪我們自己吧。”
“這……”你們這是一唱一和給自己演戲嗎?
“可你偏偏入了山洞,結果卻是我們在山洞裏被圍堵,外有屍骨,內有腐水,世間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是……有點奇怪。”丁乙忽然也覺得不對勁了起來,他進山洞沒有任何邏輯可言,純粹是覺得山野之間過於危險,容易暴露,敵人就在山間,他哪敢如此行事猖狂?
“你什麼時候見到這山洞的?”
“今日偶然得見的,我隻是覺得這兒偏僻,沒有別的理由。”
葉榮出聲打斷了葉懷恩的思考:“我覺得不是這個理兒,倘若我們早一刻抓他呢?而不是磨磨唧唧等到何同塵性命之憂才不得不出手。”
“這……有道理。可是今時今日,實在是太像是一個局了。”
“侄兒教你的吧?”
“啊?”葉懷恩愣了半晌,“是,倘若少爺在這,定能想出緣由來。”
“是是是,他要是在這,設局的肯定是他,何同塵這麼笨,哪玩得過他呀?哪會像我,隻知道拍掌打人。”
這……怎麼還聽出了一些酸意?
“當初便應該聽少爺的,不該淌這趟渾水。”
“誰說的?這不淌了挺好的嗎?至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至於怎麼出去……你放心,有我葉榮在的一天,就不可能讓你葉懷恩死在我麵前。”
“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對。”葉榮的語氣忽然一變,仿佛風雲變色,氣氛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懷恩,試試你的經脈流動,有沒有問題。”
“經脈?”葉懷恩的語氣也立即變得緊張了起來,他催動功力,探了探自己的經脈,才又舒了一口氣,回答道,“大人,沒有。”
“哼,那還不錯。本來還以為何家那小子二流子一個,這兒不過是給我隔靴搔癢罷了,沒想到,還有點水平。”
“大人,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