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老貝勒爺陰沉著臉,不悅道:“安琪,你今兒有些過分了,那些東西都是真的,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事嗎?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金安琪聞言,突生一股無名火,眉頭一皺,倔強地說道:“不就是幾件古玩嗎?至於這麼說我嗎?我改天買來賠您就是。飯我不吃了……”說完,她起身就走。
老貝勒爺見孫女生氣,急忙出言挽留,好言安慰,道:“好,爺爺不說了,吃了飯再走吧。我一個人在家挺孤單的……”
金安琪聞聲止步,猶豫片刻,轉身看向老貝勒爺,冷著臉,怒氣未消道:“那我再去砸幾件。”
“矮油,我的小格格呀,別在胡鬧了。”老貝勒爺一聽她還要砸東西,心裏咯噔一下,趕緊邁步上前一把抓住金安琪的胳膊,生怕她跑出去胡鬧。“別生氣了,爺爺給你道歉還不成嗎?坐,坐下說話。”
“說吧,什麼事?”金安琪入座之後,麵無表情問道。
“院子裏的東西都是從李文軒店鋪裏查抄來的。這些東西該怎麼處理,爺爺聽你的。”老貝勒爺含笑望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
金安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手托香腮,蹙著眉頭,認真權衡這些東西該怎麼辦。如果拱手相送,豈不是太便宜了李文軒。雖然這些東西是從他店鋪了查抄來的,但是李文軒也犯了錯,強行奪了我的初吻,這些東西是屬於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想到這裏,金安琪嘴角泛起一絲壞笑,明亮的眸子溜溜一轉,計上心頭,忽然站起身,邁步向外行去。
“壞了,要出事。”老貝勒爺見此情景,不禁脫口而出,拍了一下大腿,忙追了過去。
金安琪站在院子裏,並未上前為難李文軒。老貝勒爺趕來一看,長吐一口氣,懸起的心終於落下了、他並不關心金安琪是否刁難李文軒,他是擔心金安琪一時生氣,將古董打碎。
李文軒小心翼翼將破碎的瓷片收好,痛心疾首的看著手裏破碎的古玩。金安琪心裏別提多痛快了,比戴上舒爽小紙巾還要舒爽百倍。
聽著身後腳步聲愈來愈近,李文軒猛地抬頭,凶狠的目光瞪著趾高氣昂而來的金安琪。
“這些東西都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隻要我樂意,我今兒就可以把它們全砸了。”金安琪冷笑一聲,又道:“喲,你在生氣嗎?呃……,我討厭你的眼神,我很害怕,怎麼辦呀?隻有砸東西才能緩解我心中的恐懼。”
李文軒見她抬起腿就欲踢倒地上的瓷器,急忙出言製止,語氣也變的溫和許多,道:“金總,這些東西是你的。我沒說不是你的,你討厭我的眼神,你可以不看。沒有必要拿它們撒氣吧。”
金安琪回頭一笑,道:“你怕了?你怕我?對不對?”
李文軒真想給這個瘋婆子一巴掌,再他眼裏,金安琪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就像那些精神失常、心理扭曲的瘋子一樣,不可理喻。
“不回答?”金安琪壞笑道,輕輕碰了一下腳邊的瓶子,那瓶子左右搖晃,差一點就倒了。
李文軒的心就跟那瓶子一樣,揪心。“金總,欺負人也要有個底線,你就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我欺負人?那今兒早晨你對我欺負的還少嗎?你以為隻有你委屈?我呢,你何時想過我的委屈。李文軒,今兒我金安琪就給你挑明了,我要讓你臣服於我……”
李文軒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抬手指著金安琪的鼻子,破口大罵。
“**真是一個瘋子,你心理變態你知不知道?我他媽看見你就惡心,還讓我臣服於你?你以為現在還是滿清啊?就算現在是滿清,我他媽就算死也不會臣服你。丫真是可笑!你以為你穿上一身製服,坐在總裁辦公室裏就成了主宰別人命運的神?你不是神?你就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心理變態的女瘋子,無知的就像小母牛起電線,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牛逼帶閃電啊?沒有你的家族,你連那些站街頭做買賣的窯姐都不如,至少她們的錢是自己辛苦所得,你丫的現在的一切完全是靠家族給你的,說我今兒早上欺負你,我寧願去召雞,也不願碰你那令我惡心的肉體……”
李文軒罵得很痛快,將心中所有的怨氣都罵出來了,酣暢淋漓,舒服極了。
老貝勒爺和金安琪聽完這番不堪入耳的咒罵,竟有些不知所措。臉上除了震驚還有些許茫然。
待金安琪回神,隻記住了一小部分,她心說:壞小子生氣了,嗯,書裏說的對,我要加油,一定要氣死他。
“罵完了,文采不怎麼樣呀?如果你就這點本事的話,拜托你去看幾本書再來。真是丟人,一點感覺都沒有。”金安琪一副無所謂的樣兒,攤了攤手,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