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用了一天時間幫羅蘭平穩過度,他把莫托斯曾經的屬下召集到一起,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誘之以利,讓他們接受羅蘭的統治。
攝於弗雷德的威勢,這些人答應的都很痛快。不過,即便沒有幻魔瞳。弗雷德也看得出來,大多數人都在敷衍。
羅蘭也看出了這一點,他不希望弗雷德這麼快就走。可前線軍情緊急,已經沒時間再耽誤下去。
二十三號一早,弗雷德和卡西離開南門,繼續向邊境趕去,臨行前,弗雷德將羅蘭叫到身旁,大聲的叮囑道:
“記住了,羅蘭,你是王爾德家族的一員,是瓦雷拉行省的總督,最遲一個星期,國王陛下的委任狀就會到這兒。你就是這裏的主宰,凡是你認為對的,你就堅持去做,凡是你認為錯的,你就堅決製止。我相信你,羅蘭!”
說完之後,弗雷德又對那些官員們囑托道:“羅蘭城就拜托給各位了,記住我的話,人在做,天在看,功必賞,過必罰!各位,後會有期了。”
官員們又是點頭又是鞠躬,態度上無可指責,禮節上無可挑剔,隻是從心理上講,這種神經兮兮的話到底聽進去多少,又能落實多少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們知道弗雷德未來還會回來,但是那又如何?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你有你的殺威棒,我有我的玲瓏心。
隻是,任誰都沒有想到,弗雷德居然殺了個回馬槍,離開南門之後,也不知去哪轉了一圈,當天晚上又回來了!
看到一臉笑意的弗雷德,羅蘭自然是喜出望外,但是有的人就不是這樣了。
“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大順利啊?”
羅蘭歎息一聲,搖頭頓足的樣子哪像是年輕人?
“都怪我無能,弗雷德裏希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弗雷德哈哈大笑,笑的羅蘭滿臉詫異。
“你一沒資曆,二沒手腕,心也不夠狠,那群蛀蟲要肯聽你的才怪呢!”
弗雷德拍拍羅蘭的肩膀,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問你,你按我說的問他們話,他們怎麼回答?是不是各種推諉搪塞,一問三不知?”
羅蘭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弗雷德眼中厲芒一閃,“羅蘭,你記住,善良不是錯,但是對壞人仁慈就是對好人殘忍。權利是把雙刃劍,隻有無私才能將它掌控。我再給你上最後一堂課,之後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半小時後,城主府議事廳,人還是早上那些人,臉色卻各不相同。
主要官員之中,年齡最大的是政務主管萊蒙,其次是財政主管邁爾斯,醫療主管特納,司法主管梭羅。除他們四位之外,其餘還有二十多位副職。
“公爵大人,您不是早上才走,怎麼又回來了?莫非前線已經沒事了嗎?”
萊蒙一臉譏諷的看著弗雷德,從語氣到神色,明白無誤的顯示著倚老賣老。
弗雷德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一路南下,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我在這邊還有件事沒做。不怕各位笑話,我這個人心裏裝不下事情,如果有什麼壓著沒做完,那真是寢食難安。這不,連夜趕了回來。”
雲裏霧裏的說了一大堆,房間裏的人麵麵相覷,都搞不清弗雷德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弗雷德從上首位站了起來,然後開始在大廳裏麵踱步。
隨著弗雷德從每個人眼前走過,房間裏的氣氛越來越尷尬,到最後,所有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猶如罰站一般杵在那裏。
弗雷德回到了上首位,但是沒有坐下。
“早上我離開的時候,讓羅蘭對城裏的各項指標進行一番調查。我以為一天時間足夠了,結果他剛剛告訴我,除了監獄裏關押犯人的名冊,其餘各項指標都是空的。我倒想請問各位,不過是一些基本數據,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