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想,你別忘了前段時間剛糟蹋了兩個億,你真以為小周總能忍你這麼久嗎!”
“這事你得問他去。”蘇想輕飄飄回應。
“你就仗著爬男人床拿好處嗎!”李妙兒被刺激到口不擇言了,“小周總不愛你,等你年紀再大點床上功夫不行了,就是被他丟掉的一條狗!”
蘇想架著手有規律地輕叩,表情平淡地平視她。
周圍氣氛因為李妙兒一句話猝然緊繃起來,宋知音氣得耳尖都紅了,扯著嗓子懟道:“你他媽瘋狗吧?你才爬床!你全家都爬床!”
“這位女士!請你注意你的言辭!”男人厲聲警告。
蘇想默不作聲地看,也不生氣,她忽然對著男人道:“我好像見過你——”
這個念頭一起,她猛地想起來以前某次酒會上,這位李妙兒的“老公”曾經給周斯臣遞過名片,印象為什麼這麼深刻呢,實在因為那天場麵略尷尬。
這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讓自己老婆在周斯臣麵前假摔跤,估計也就是想假摔一下然後周斯臣扶一下,一來二去遞個名片說句話什麼的,但很可惜,周斯臣是個情商東非大裂穀的稀有物種,且還排斥一切噴香水的女性生物。
他敏捷地一側身,女人以毫無預料的姿勢栽進一旁的蛋糕塔裏,被人拔出來時滿臉滿身的奶油。
當時蘇想正坐在旁邊吃東西,還被飛出來的蛋糕屑子驚到,所以印象極其深刻。
男人的名片周斯臣當場是讓李延川接了,可蘇想記得,回家後那東西就睡著廚房垃圾一同進了泔水桶。
剛剛沒發現,現在盯著男人瞧了會兒,她竟然從記憶庫裏揪出來這麼一段。
“女士,我並沒有見過你。”男人一臉譏誚地開口了。
蘇想點點頭,側頭問李妙兒,“你是不是沒有告訴他,你口裏的小周總是哪個小周總,我老公又是誰?”
“我的確見過你,隻不過那次你沒注意,但我卻記得——你好像是個有家室的人吧?”
空氣再次凝固。
宋知音跟吃瓜櫃員在後麵都聽傻了,表情一個比一個白癡。
這都......幾點檔的狗血劇啊......
男人聲音不自然地揚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妙兒還沉浸在剛剛蘇想那句帶來的震撼裏,她不自覺往旁邊讓了讓,跟男人拉開一段微小的距離。
“親愛的,你別相信她,這人我根本沒見過!”
“啊...我確實是沒證據,不過關我什麼事呢,這話我就這麼一說,李妙兒你自己拿捏妥當就行。”蘇想朝兩人看看,準備離開。
“等等——”李妙兒一聲尖叫,“你把話說完再走!你剛剛說他有家室到底是不是真的!”
蘇想側頭看向臉色蒼白的女人,語調輕鬆,“這個問題你得問他,不過我倒是記得他老婆的樣子,圓臉偏胖,年齡要比你大上個幾歲是吧,先生?”
“你他媽胡扯!老子扇死你!”
男人被激怒了,大邁步過來,抬手照著蘇想臉上甩下一巴掌,掌風淩厲,夾帶著氣流擦著皮膚過去。
蘇想眼疾手快避了,但還是沒快過他的力道,幾縷指痕刮過臉頰,隨即白皙的皮膚上映上一片深紅。
宋知音尖叫一聲,撲騰著就過來抓撓男人,蘇想腦殼嗡嗡了一陣,抬手把正在狠命跟男人對踹的女人扒拉下來。
“別打了。”
“這孫子他媽的竟然敢動手!老娘踹死他!”
“打沒打著啊...”宋知音心疼地摸上去,帶著哭腔說:“都紅了!”
“沒事,擦著刮了一下,沒真打著。”蘇想安慰她。
“你完蛋了!”宋知音掏出手機,不管不顧地撥出一串號碼,蘇想還沒看明白她想做什麼呢,人已經對著電話那邊叫了,“周斯臣你趕緊來!你老婆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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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臣辦公室坐著兩個人,一個陸堯,一個沈知行,陸堯半路接了女朋友電話溜了,隻剩了沈知行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