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樂宣劃破她的手腕,他看到了水袖下,布滿疤痕的手臂,與旁邊幼嫩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瞳孔猛烈地一縮,卻是不敢有絲毫的猶豫,用玉碗接住流出的鮮血。
“樂宣,你可知曉我對你的心意,肯定是知道的,隻是從來沒有放入眼底。
畢竟你喜歡的是他人,我以命換命了……不欠你了……我真的好恨……也很累……這裏,每天都很疼很疼……”
瑾蒅指著自己的心口,語氣越來越低,到後來哽咽不成聲。
“我們也經曆了很多很多……可是隻有我記得……
我每天都要為你心愛的人,添上一道疤,失去我的鮮血,我的自由……
甚至是生命……你的眼裏永遠隻有她虛弱傷痛的模樣……
而我呢……身體虛弱傷口未愈,依舊要救你心愛的女人……還得不到你的一個眼神……
畢竟你不在乎我啊……畢竟你心愛的人是她……樂宣……”
瑾蒅的淚滴好像冰融化後,晶瑩剔透的水滴,一滴接著一滴,仿佛要哭幹一樣。
仲樂宣心髒好像被什麼揪住了,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差點不能呼吸。
“樂宣……從此……不用再期待著你的到來……不用……再……在愛著你……”
瑾蒅昏死過去,在她倒在地上的前一刻,雲歸抱住了她。
偏頭留下一句話,“從此不要再來找我了。”
仲樂宣端著這碗血,給了丁一律。守在仇黎家身邊,他突然厭倦了,想要放棄一切……
“淩易!!!”
雲歸滿頭是汗,小心翼翼地把瑾蒅放到床上,深怕動到瑾蒅的手。
淩易看過瑾蒅後,一臉凝重。“雲歸你隻有五天時間,要找到傳說中的玉芝,月花還有血翼。
無論是超過時限,還是東西未收齊,瑾蒅……都無力回天了……”
“淩易照顧好瑾蒅,我定在五天內趕回來!”雲歸看了眼瑾蒅,轉身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淩易每天有五個時辰在為瑾蒅治療,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離規定的期限越來越近。
淩易就怕到時候不僅瑾蒅會死,更加擔心雲歸在找這些傳說中的、不知真假的藥材時,也會喪命在無盡的危險之中。
第五天,淩易正好給瑾蒅治完一個療程,門被打開了。
看到了被抬進來的雲歸,衣衫破破爛爛,血跡斑斑髒汙不堪,頭發淩亂結塊,就像是被群毆的乞丐,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淩易……藥……”雲歸將手裏拽的緊緊的藥包鬆開。
淩易拿出裏麵的藥材,一個大男人紅了眼眶。
立馬去救瑾蒅了,那是雲歸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雲歸昏了過去,淩易剛好雲遊歸來的師兄,一回來就看到了雲歸慘不忍睹的樣子。
“欸!你們閣主這是跟乞丐爭地盤去了?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慘,下次回來是不是就看著你們抬著他的屍體了……”
淩易師兄淩雲雖然叨叨個沒完,但是利落地接過雲歸,給他處理傷口。
越是檢查下去,眉頭就越是皺得緊。麵龐繃得緊緊的,眼神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