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真不經打。”
張虎呸了一聲,完全沒有在意那頭的古文,像是丟麻袋一樣丟到了牆角。
燒餅叔的臉色灰白了下來。
燒餅叔的妻子,古文的母親,那位身穿圍裙的老婦人趴在一旁嘿嘿傻笑,竟是已經癡傻。
完了,完了。
古家完了!
先是女兒受到欺淩自殺,後是兒子被打死。
老婆也瘋了,自己也即將步入後塵。
我不服啊。
我們到底做了什麼孽啊!
明明一直以來都是在好好的,努力的為了活下去而奮鬥啊!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我!
另一旁,瘦子測過臉對著在椅子上翹二郎腿的張龍低聲說了什麼。
張龍抬起了手指,輕輕的摩梭起來。
“廢話太多了,趕緊處理掉吧。”
他歎了口氣,很是愛戀的看著自己的手指。
修長,古銅,健康。
這就是翻鬥路第一中單的手啊!
實在是太美妙了,實在是太讓人憐愛了。
這種手指,可不能被這些垃圾染髒了。
他淺笑著將手腕插進了兜裏,再度看向瘦子。
瘦子點點頭,將找到的牛皮紙大信封塞進了包裏。
燒餅叔的眼神更加死灰了。
那信封是自己老婆親手裝裱起來的,裏麵全是這些年裏攢給孩子們的錢。
如今,沒了,一切都沒了。
什麼都沒了,錢,人,還有這個家。
全部都沒了。
萬念俱灰。
燒餅叔低垂的頭顱下已經蓄滿了淚水,渾濁的老淚順著蒼老滿是周紋的臉上滑落。
古文躺在強邊,血流成河,生死未卜。
張虎答應一聲,向胖哥揮了揮手。
“處理掉他們,我們趕緊走吧。”
胖哥頭點的像撥浪鼓,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
“您放心,殺人這種事,胖子我最擅長了!”
他從懷裏掏出了一把細長的剔骨軟刀,刀細刃短,卻異常鋒利。
上麵還帶著深深凹陷的血槽。
“嘿嘿嘿,少爺您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胖哥來到了燒餅叔身邊,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笑眯眯的回過了頭。
“速度吧。”
張虎嘴角勾出了一絲冷笑。
這些天裏在張龍的訓練之下,他的見識可以說是飛速增長。
區區殺人而已,不足畏懼。
“哈哈哈!不愧是我虎少!”
胖哥豎起拇指吹捧了一句,便拎起了小刀。
燒餅叔低著頭,甚至沒有抬起來的欲望。
這個中年男人已然心死。
“要怪,就怪你生在這破家庭裏吧!”
胖哥舉起了刀子。
“就是的,這偌大的家業可是我家三代人努力得來的,就憑你們也配和少爺我相提並論?”
張虎笑道。
“莫說侮辱了你家女兒,就算是把你們全家老小都殺個幹淨,也是我能做到的!”
他的大笑聲,戛然而止。
昏黃的二樓因為沒有開窗戶的關係而看起來有些漆黑,一塊一塊的黑暗地界盡管不是特別濃重,卻依然足以遮擋人類的存在。
何洛和周馨兩人就像是兩個吊詭的刺客一樣,穿梭在這間昏暗的房間內。
就在胖哥抬手的一瞬間,早已等候多時的周馨從陰影中一竄而出,華麗的回身側踢重重的踢中了胖哥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