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在哪裏?”
何洛皺眉問道。
“嗯”
冷詩芸低頭沉吟,臉上浮現出了思索的神態。
“忘記在哪裏見過了。”
她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答案。
“這樣啊。”
何洛點點頭,閉上了雙眼。
冷詩芸居然見過這個印記?
何洛心裏隱隱有些不解。
他自從看到冷詩芸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子有些異於常人。
尤其是冷詩芸看著自己的眼神,極具穿透力。
如果天問石所說不錯,那麼這枚印記應該就是和所謂的異者有關了。
這麼說來,冷詩芸是曾經見過異者的。
叮的一聲,電梯停住了。
何洛睜開眼睛,將注意力放回了門外。
比起冷詩芸為什麼見過異者這種事,還是眼前更重要一些。
算不得狹小的房間內,正對電梯是一張古木構築的結實辦公桌。
桌後支著一隻老板椅,端莊穩重。
何尊好整以暇地背對何洛而坐,出神地看著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發呆。
“我們先退下了。”
冷詩芸衝著何尊輕輕施禮,對何洛說道。
何洛離開了電梯,大門應聲而關。
“這小子就是何洛啊,果然不錯。”
辦公桌的兩旁各有一條寬大的真皮沙發,其中一側有個光頭矮老頭笑嗬嗬的出聲道。
何洛沒有客氣,快步上前在任高年的對麵舒舒服服坐下。
任高年眉頭微抬,臉上綻放出了莫名的笑意。
“那是自然,我看人可是不會錯的。”
何尊緩緩轉身,雙手搭在胸前,輕輕開合著。
“那還真是不辱你何老鬼的名頭啊。”
任高年笑道。
“這位是任高年,洛陽任家的家主。”
何尊沒有理會任高年的調笑,向何洛介紹道。
何洛眼神沒有什麼變化,輕輕點了個頭。
任高年眼角閃過一絲有趣。
這麼多年了,不說別人,就算是何家其他的小輩見到自己也是禮讓三分的吧?
眼前這個流落六年的小孩子,居然如此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
“社會真是磨礪人啊。”
任高年嘖嘖稱奇道。
“所以,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何洛出聲問道。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淩厲,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的兩尊大人物而產生動搖。
何尊從桌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六年前。”
他緩緩開口。
“是我下令選擇把你和何雪逐出家門的。”
“也是我親手把你丟到荒郊野外的。”
“也是我,這麼多年一直不讓何家其他人接觸你姐妹二人的。”
三句簡短的話,從何尊口中突兀的說了出來。
何洛靜靜的看著何尊。
“原因?”
他淡淡的問道。
“你的父親,何毅他叛變了。”
何尊的語氣很淡漠,就像是在說一個完全不相幹的人一樣。
何洛皺起了眉頭。
“何毅是我的長子,也就是原本的何家未來繼承人。”
“隻要他好好的在何家待下去,這偌大的家業必定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何尊道。
“然後呢?他幹了什麼?”
何洛再度開口問道。
“他在出省曆練的時候,結識了一個”
何尊沉吟半響,才終於敲定了合適的字眼:“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