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權保持沉默。”
冷詩芸睜開眼,看到的是何洛的笑臉。
風依然和煦的吹著,不遠處的草坪上三隻小貓奔跑嬉鬧著。
何樂樂玩著秋千,房間裏的眾人看起來都有些昏昏欲睡。
何洛勾著嘴角,坐在大樹下笑眯眯的翻看著手裏的書。
一切都仿佛沒發生過一樣,腦海中的回憶如同潮水般退去。
“我無可奉告。”冷詩芸深吸一口氣,冷著臉道。
風莎莎的吹著,拍打著書頁。
何洛站起身來。
“這裏也看不了書了,可惜。”
他惋惜的歎了口氣,啪的一聲合上了書。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回了窗台,縱身一躍翻回了客廳。
冷詩芸眉角低垂,靜靜的站在樹下。
當年的自己,為了讓何樂樂健康長大,犯下了滔天罪行。
投放易燃易爆物炸毀孤兒院,造成了近百人的死亡。
並且,親手殺害了一名保育員。
每到夜深人靜之時,她常常會滿身大汗的從噩夢中驚醒,一個人跪在地上無聲的哭嚎。
閉上眼睛,就是那些曾經夥伴們的笑臉。
以及那名保育員臨死之前的絕望眼神。
就像一根針,無時無刻都在刺痛著她的心髒。
何樂樂總是說,自己麵對外人太過於不近人情,立下擂台打退了數不清想要和自己成婚的男子。
但其實,她並不是冷血冰山的性格,一切隻不過是在用麵具偽裝真正惶恐的內心罷了。
從九年前開始,她就是一個罪人了。
萬死不足惜的罪人。
艸艸艸艸艸艸
何洛翻回屋裏,有些好笑的眨了眨眼睛。
睡倒一大片。
就連剛剛看電影看的津津有味的白扶蘇都側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手機就丟在一邊,畫麵上甚至還播放著視頻。
何洛挑了挑眉。
行屍走肉
行吧,這姑娘的口味挺獨特的。
“嗯”
有人輕輕呢喃了一聲,困倦的睜開了眼睛。
何洛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做了個早安的口型。
柯沐雨揉了揉眼睛,疑惑的感受著腦袋後麵柔軟緊致的觸感,瞪大了眼睛。
好白的腿!
不是,這個不是重點。
我怎麼在白扶蘇的腿上睡著了?
何洛笑吟吟的勾了勾手指,帶著柯沐雨躡手躡腳上了二樓。
“睡舒服了?”
哢噠,他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
“困死了。”
柯沐雨打了個哈欠,很是自然的走了進去。
何洛順勢帶上門。
兩人坐在沙發上,相顧無言。
“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嘛?”
好半天柯沐雨才清醒過來,不解地問道。
“不幹嘛,就是找你幫個忙。”
何洛稍微活動了下纏滿繃帶的左臂,感受著逐漸升起的疼痛道:“這玩意是不是可以拆了?”
“做夢去吧,醫生都說得兩個月了”柯沐雨翻白眼:“這才剛一個月,著什麼急呢。”
“但是我感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何洛很無辜。
“疼嗎?”聞言,柯沐雨伸出手指頭輕輕的戳了一下。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