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晴,你不要欺人太甚!"秦玲猛的指著何芷晴就喊道。

何芷晴先把欒小帥送上了樓,她是絕對不能讓孩子聽到這些話的,轉眼,何芷晴看著秦玲,有些瞧不起的,欺人太甚?何芷晴隻覺得無比的可笑,"欺人太甚?秦玲,你說話也要過過腦子,欺人太甚,行,你今天要和我翻翻陳年往事,我就和你翻翻看!"

秦玲有些心虛地看著何芷晴,"翻什麼陳年往事!何芷晴,你別給臉不要臉!"

"嗬嗬,秦玲,你還真是厲害啊,你以前做過的事情,現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了麼!"何芷晴聲音顯得無比洪浪冷冽,秦玲聽得背脊僵了又僵。

何芷晴深吸了口氣,她的手掌緊緊握緊,當初他們做的事情,嗬,對啊,最痛的一次。在她離生下欒小帥還有三個月的時候,那晚由於堵車,她又忘記帶了鑰匙,更不湊巧的是當晚還下了很大的雨,當時她不停地敲著欒家的門,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來給她開門也沒有一個人來關心一下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何芷晴當時隻感覺冰冷徹骨的雨水不停地砸在她的身上,冰在她的心裏。她盡全力的護著自己的肚子,頂著雨艱難地往一旁的便利店挪步過去,當時自己真的是絕望了,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小腹內傳來的疼痛感,一個踉蹌,何芷晴沒有站穩,跌到了水裏,她立即開口就大喊,"救命!"要不是旁邊便利店裏的一位年輕的大學生,何芷晴覺得,自己可能已經去見閻王了。

躺在病床上,她摸著平平的肚子,紅著眼眶地看著那個因為早場而被送進保溫箱裏的一個皺巴巴的嬰兒,她咬著蒼白的嘴唇,她好後悔啊,她真的好後悔啊。最後,等她住院了快一個多星期,欒家的人終於肯來看她一眼了,欒子華當時看見她,也隻是放下了手中的一些水果與補品,一句話都沒有說,便離開了房間門。

秦玲看著她一臉憔悴的模樣也隻是咂舌,推脫自己的責任,聲稱自己那天睡得早沒有聽見何芷晴,說完後,沒有同情,秦玲反而反過來責罵何芷晴,說何芷晴出門不帶鑰匙,現在住院了,生了一個不是欒家的野孩子,又要花一大筆的住院費,欒家支付不出,也擔負不起。何芷晴心涼透,她閉目,想想,欒家現在的一切,如果不是自己,會撐得起來麼?

想到這裏,那天雨夜的痛楚,似乎就發生在昨天一樣,何芷晴地心痛得有些讓她窒息,對於秦玲和欒子華,她真的不能再給他們半點的同情了。

秦玲的惶恐,欒子華眼中掩不住的貪婪與不甘,這一切在何芷晴看來,都那麼惡心,那麼後悔當初會傻傻的相信了他們這群人麵獸心人的話。似是說玩笑般的,何芷晴淡淡地說道,"秦玲,你那天去求我,去求我回到欒子華的身邊,還不是因為,你怕欒子華會那麼一直一蹶不振下去,所以你擔心,你擔心將來欒家的家產不會被欒子華接手,你怕以後,你連餘生的每天三萬多的生活費都有不起了,你說我說的對麼?"何芷晴就那樣淡淡說著,說完,微微抬眼,看著秦玲和欒子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