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鍾雲紅也沒打算直接說出口。
那嘴上反而有些調侃冒了出來:“師弟,你說那小子有什麼好,年紀也算不小了,經脈早已經閉塞,天賦也未必就能高到哪兒去,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你的弟子,隨便手一個,不也比他搶,何必在這兒暗自苦惱,毀了你那灑脫的性子?”
這話多少有點兒試探的意味。
蘇浩然在變,而且變化還不小,她很好奇到底在他的身上發生了點什麼。
當然,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不知道有多少人,最終都栽在這個好奇上。
“雲紅,你此去岷山,先行潛伏下來,一切按照我的指令行事,萬不可多生事端,明白嗎?”
這是她拜入岷山之前那個男人說的。
而隻要是從他口裏來的,對於鍾雲紅而言,那就是刻骨銘心,絲毫都不敢忘記,隻不過現在,她有一種想要打破這種告誡的衝動在。
“師姐的話自然是在理的,但我也說過,緣分天定,如果非要找一個理由,或許就是師弟我覺得那小子,看著有些順眼罷了!”
話到這兒,蘇浩然又把葫蘆放到了嘴邊。
和先前不同,這一次他隻是輕輕的喝了一下口,而那雙眼睛抬頭看月的時候,似乎有一個少年的臉型掛在其上,雖然看起來和黃衫有幾分的相似之處,但差距也還是相當的明顯的。
“罷了,我知道你有心事,你不願意說,當師姐的也不便再多問,那小子,說實話,我是絕對不會去選的,師傅也定然是這樣的心態,當然,如果師弟你非要收那小子為徒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鍾雲紅的話鋒轉得很快。
蘇浩然猛的將那頭轉了回來,他可不糊塗,自然能夠聽出對方話裏麵的意思:“我的好師姐,既然你已經有了辦法,就不要這般的賣關子了,師弟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你要有啥要求,明說了便是,隻要師弟能做到的,斷無推辭的道理!”
“瞧你這話說得,你我隻間好歹師姐弟一場,說這些,未免過了,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師傅那一關,決無阻礙!”
這話說得那是自信滿滿。
蘇浩然瞧著她,隻覺得沒有辦法去懷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
夜晚的光景,溜走得很快。
特別是在睡著了之後,這種感覺就顯得更加明顯,黃衫依舊住在北麓的小木屋之中,雖然已經睡了一晚上的,但這裏還是讓他有些輕微的不適感,至於途中驚醒了多少回,他自個都有點兒弄不清。
第二天,他剛朦朧,他便已經聽見了舞劍聲。
有這動作的,自然是冷秋無疑,這妮子似乎一直都有無窮的精力一般,起得比其他人早很多,而且呢,也要勤奮得多。
武功這東西,天分很重要。
但後天的努力,也可以從某些角度來改變它,就如同冷秋,在黃衫的眼裏看來,並不會比其它的岷山弟子要差。
“我決定和你一起參加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