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緩緩的從那躲藏的地方站了出來。
他的神色顯得十分的複雜,害怕與愧疚,而顯然,後者的成分要多一些。
張玥綾被這麼一問,居然有些忸怩羞澀的味道,看到黃衫的時候,這種感覺又莫名的加重了幾分,一時間,倒讓人有種猜不透的姿態。
距離原本就算不得遠,所以走過來也花費不了多少的時間。
黃衫依舊低埋著頭,不敢去直視對方的臉,那模樣儼如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林婉婷看著他這樣的表現,心裏麵也忍不住有些笑意。
心想著你這衝動勁兒起來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怎麼,現在卻這般慫樣了,當然,這些話也隻是在心裏麵想想,可不能說出來。
試想一下,一個所謂的武林宗師,在這眼皮子底下看著這些事情發生,不但沒有去阻止,反而有些看戲的姿態,的確不符合她的身份。
黃衫是一句話都不說。
嚴懷玉的神色更加的奇異,他的眼神停留在張玥綾的身上,流露出的是不解,當轉移到黃衫身上時,那中嫉妒的味道彌漫期間。
三個年輕人,各有各的心思。
林婉婷作為局外人,人生的經驗又這般的豐富,自然能夠很輕易的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們要找這小子,老婆子現在給你們叫出來了,你們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待會他還要陪老婆子收拾廟子的,殘破得很,怕是廢上不少的時間!”
老人已經帶了節奏,黃衫仍然是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姿態!
而且呢,林婉婷還用了點手段,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運上了一層靈力,穿透力可謂是相當的強悍。
嚴懷玉是個會家子。
而且呢,還醉心武學,是個好手,自然能夠察覺到那層靈力所在,他心裏麵安安的叫了一聲好險,要是真不識大體,去招惹了對方,今兒個非得碰了一鼻子的灰不可。
身形朝著黃衫靠近了些。
既然是自個找上門的,嚴懷玉也沒有打算退縮,而且呢,老人既然說了那話,就斷然不會輕易的動手,隻要能在言語上解決,也算不錯。
“老前輩放心,我隻是有幾句話要和這位兄弟說個明白,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表明了自個的意思,嚴懷玉自然得衝著黃衫去。
那姿態,還是顯得十分的謙恭,並沒有半點發作的趨勢:“這位兄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才好?”
黃衫哪兒料到他會這般來?
瞧著對方走過來,他還是以為那家夥會發飆,畢竟對方的身份不簡單,知府老爺,在這嘉州城可是有模有樣的主,當兒子的,不能夠丟了這‘麵’!
而且,他不是遇著對方來提過親的嗎,瞧著這公子哥的樣,或許是為了這事,來給張家小姐出頭來了。
得,自己做出那樣的舉動,也該受罰!
想到這兒,黃衫的身軀不由得站直了幾分,大有一種想要去硬抗的姿態,但那語氣,還是顯得有點懦懦的味道:“這件事情,是,是我的不對,你要打要罰,盡管衝著我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