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孽徒,居然墮落到與無極殿為伍的地步,還有臉回來,看我不打死你個孽障!”
這樣一來,洛晴天的那個暴躁脾氣又升騰了起來,即便是上了年紀,這些年也刻意的鍛煉了許多,可遭逢這樣的事情時,這個所謂的北麓山主還是有些怒不可遏的姿態,就感覺自個像是受了什麼的背叛才是。
他這一激動,靈力順勢就往上湧,大有立刻就動手的架勢。
隻是這身子剛往前挪動幾分,就覺得腳下一沉,甚至腦子裏也暈沉了一下,刹那間有種掌控不住的感覺。
“師傅,請原諒我最後一次這般叫你,我能有今天,還不是拜你所賜,曾經的我是多麼的感謝你呀!”
楚麻衣猛的笑了起來。
笑容之中似乎夾雜著一種近似猙獰的味道,很顯然他的內心裏也有一種煎熬的姿態,不過這種煎熬很快就被那種暢意的感覺所取代,滿滿的都是得意。
“我曾經把你當成親生父親來對待,可你呢,明知道我愛著師妹,卻還要將他嫁個那什麼不成器的侯爺,他有啥能耐,不過就是出生比我好些,有權勢可以給你借助罷了,既然你看不起我,那我就要毀了你所在意的一切,什麼岷山派,什麼權力,我都要讓它不存在,而現在,就是第一步,擊敗你岷山,緊接著,燕國就會揮兵南下,秦國也將不複存在,到時候,那所謂的侯爺也不過隻是階下囚而已,我看你還有什麼好囂張,哈哈哈哈!”
這話在別人的眼中,盡是得意。
但黃衫卻能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得出一種憂傷和不甘,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間覺得其實這個楚麻衣也並不是十惡不赦的人,他隻不過是入了自己的局,有些跳不出來罷了。
癡情的人總是如此,容易為情所困,到頭來都放不開。
當然,這和洛晴天無疑有很大的關聯,但他的神色卻是那種絕對不會有錯的感覺,依舊是怒著個臉,看著楚麻衣,用一種高高在上責備的姿態:“你就是個孽徒,孽徒!”
“我是孽徒,那又如何,就你現在這樣子,又能拿我怎麼樣,你不放試一下,看自己的靈力還能調動得了不?”
楚麻衣臉上的猙獰停了下來,得意的感覺,越發的上升了幾分。
就仿佛有種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暢意,洛晴天雖然憤怒至極,但他可不傻,也不是那種極度粗心的人,剛才的那一絲異樣,他已經覺得有些不對,此時被對方這麼一問,隻覺得體內的靈力真的有些亂竄感。
這可不是因為那種憤怒所帶來的,他的臉上,不由得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你個孽障,到底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山主,你真以為像我勞駝子這樣的人會甘心在你這岷山派做個廚子,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昨兒個的美食大夥都還十分的享受吧?”
這句話從他的嘴裏麵問了出來,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狀態,一幹的人也算是心知肚明。
就連先前蘇浩然和慕容小雪體內的靈力混亂都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