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願意回答家與國,那我就再問你一個江湖的問題!”
“你說?”
“如果有一個人在你的麵前,你殺了他一定能就身後的一群人,你會不會殺了他?”
“如果我不殺他,他身後的人是不是一定就會死?”
“或許不會,但是死的幾率會大幅度的提升,甚至最終的結局隻可能有一個,你該做何選擇?”
這還真有點兒為難人。
救一個,或者救一群之間,放在任何人的眼裏都有些難以選擇,黃衫隻覺得對方無論是怎麼問,都想要為難自己,當然,這也很正常,畢竟是站在兩個對立麵的存在,要是不把自己說服,他又怎麼可能說服得了心中的那個他呢?
“我會選擇救這一個人!”
“為什麼?”
“如果連這一個人都救不下來的話,那麼救那麼一群又有什麼意義呢,任何事情都可能有變數,隻要有丁點的尾巴,都能夠被善於觀察的人給抓住,說不定,那一群人也能夠救下來!”
“是嘛,那你瞧好了!”
伍天下將茶壺舉了起來,朝著杯子裏緩緩的倒了去,他的速度啥的不是很快,畢竟熱水騰騰,可不是血肉之軀可以去輕易的承受的,好在呢,杯子啥的並不是很大,想要把它裝滿也不見得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黃衫就這般的瞧著他,對方的舉動很詭異,你壓根就不知道他想要做的是什麼。
很快,伍天下將杯子遞了過來。
黃衫本能性的想要去接,伍天下猛的將那杯子舉高了不少,然後緊跟著鬆開了手,當然,他的另一隻手也沒有閑著,而是就著那茶壺,也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乖乖,這樣的情況下你想要去接住一個杯子都顯得十分的困難,畢竟杯身翻轉,裏麵的水隨時都可以傾泄下來,就更別替茶壺了,巨大的身軀,加上更多的熱水,還有自個的一雙手已經朝著茶杯而去,很難順勢把它給抓住。
黃衫突然間明白對方這般做是什麼意思了。
茶杯,是一個人,而茶壺是一群人,先救一個人,很有可能就會放棄一群人,而這個時候先去救茶壺的話,那麼茶杯基本上就隻能是摔在地麵之上了。
怎麼辦?怎麼辦?
他的腦海裏快速的閃過這幾個字來,顯然,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要兩個都救,那麼兩個都有可能救不到,可如果隻打算去救一個,那自個先前做出的選擇不就是錯誤的了嗎?
嘭!
茶壺和茶杯都墜落到了地麵之上,碎成了不同大小的塊狀,而少了容器的支撐,嘿,裏麵的誰自然順著地麵,流淌得到處都是。
“你看到了嗎,你想要去救茶杯,然後又想要去救茶壺,可到頭來你隻會顧此失彼,什麼也把握不住,與其兩個都救不到,你還不如從開始就放棄一個,至於放棄那一個,你的心裏麵應該會很清楚!”
“這樣會不會對茶杯不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