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之前中忍考試上言語多有冒犯,還請諒解。”忍具店門口,寧次向鳴人深深鞠了一躬。
“哈?冒犯了什麼?”鳴人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困惑地撓了撓頭。
“我曾經……用很不好的詞語稱呼過你。”寧次麵上帶著歉意。
“怪物,孤兒,人形兵器……這不都挺貼切的嗎?沒什麼不好的啊。”鳴人雙手一攤,渾不在意地說道。
“貼切?”
“我一生下來就是孤兒,從小到大一直是木葉村的戰略後備武器。之前在火影辦公室把你們嚇得冷汗直流,不是怪物是什麼?不過我雖然是一個怪物,但也不是那種會胡亂傷害別人的怪物哦。”鳴人微笑著說道。
寧次感覺自己所有要說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裏,說不出口。
“這家夥天生腦子缺了根弦,時不時會說一些胡話,習慣就好。”小櫻翻看著一本灰色封皮的書,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來一下。
小櫻知道鳴人小時候的境遇,當然非常了解“怪物”這個詞對他的傷害有多大。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對後者不惜在自己傷口上撒鹽也要安慰寧次的做法感到出離地憤怒。
這個笨蛋真以為自己是所有人的救世主麼?
“小櫻,你怎麼突然……生氣了?是我剛剛說錯了什麼話嗎?”鳴人察覺到了小櫻語氣中的惱怒,小心翼翼地問道。
“笨蛋,如果你是怪物,我們不就成了與怪物為伍的怪人了嗎?”小櫻舉起右拳,惡狠狠地瞪了鳴人一眼。
“是這樣的嗎?我以前還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過呢,哈哈……咳咳,我以後保證不再提起這個詞了。”鳴人心底一暖,傻笑了幾聲,隨後在小櫻嚴厲的目光下急忙改了口,信誓旦旦地作出了保證。
“哼。”小櫻發出了一個表示不滿的鼻音,重新翻開了手中的書本。
“呼——”鳴人長舒一口氣,抬起袖子,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
(“看來這個女孩的確是很在乎你呢,鳴人……”玖辛奈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微妙的意味。
“是啊,媽媽。能與這麼多善良的人相遇,是命運賜予我最珍貴的禮物。”鳴人臉上泛起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這就是你們日常的相處方式麼?還真是有趣呢。”寧次走到了鳴人的身邊,兩道細眉微微舒展,淡笑著評論了一句。
“如果每天挨打的是你,你就不會覺得有趣了。”鳴人嘟噥了幾聲,隨即用手肘頂了頂寧次的胸口,自來熟一般地問道,“對了,寧次,你和宗家那邊的矛盾化解了麼?”
“日足大人向我解釋了他的難處,還把父親的絕筆信交給了我,可……”寧次欲言又止。
鳴人沒有催促寧次,而是作為一個安靜的聽眾,用鼓勵的眼光看著他。
“籠中鳥咒印仍
然像一道巨網一樣,緊緊地束縛著我。日足大人不在我最偏執的時候把這封信交給我,卻在現在揭示這件事,恐怕……”興許是覺得鳴人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寧次將自己在家族中尷尬的處境坦誠地告訴了他。
“……也並非出於純粹的兄弟之情,我明白。但這至少說明在他的眼中你是一個值得栽培的天才,而不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世界上最可悲的不是被人利用的人,而是根本沒有利用價值的人。”
“我們身上都還有可以被利用的價值,這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幸運了,寧次。”鳴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自己跟木葉,不也是類似的關係麼?隻是他很幸運,三代爺爺對他非常疼愛,沒有允許木葉村的其他人在他身上種下類似的咒印,否則當時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的自己也會像現在的寧次一樣,像一隻籠中之鳥,連性命都要任人拿捏。
想到這裏,鳴人決心要幫助寧次擺脫這樣的枷鎖。
(“老爸,對籠中鳥咒印,你有什麼解決辦法麼?”鳴人在精神空間中抱著水門的腰,仰頭問道。
“朝日向族地扔一個尾獸玉螺旋手裏劍。這種咒印宿主死掉之後就能解除了吧。”九尾把長鼻子探了過來,提了一個非常符合他性格特點的建議。
“你現在居然會說冷笑話了,九喇嘛,看來也是受到了我的精神汙染。”鳴人走到了九尾猙獰的大嘴前,一邊熟練地用雙手幫他梳理著下頜的毛,一邊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