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都這樣,讓我覺得好害怕?”她揉揉雙唇,雙眉大擰,目光似一把無比鋒利出鞘的劍,寒冷沉黑。
蕭沉垂頭,沒有言語,那模樣尤如做錯事的孩童般。
見此,夢冷旋又沒了在說下去的勇氣,她提步,目光呆愣地開了門。
門外,問寒與林左意站在那,見她如此模樣,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她。
她笑笑,臉色變了模樣,“左意,吃過早點了嗎?”對於蕭沉方才對她做的事,他不想讓旁人知曉。
“還沒,在等你們,對了,歸海兄醒了。”
“好,醒了便好!在此,多謝各位的相助了。”夢冷旋彎身,長鬆了一氣。爆烈丹藥性強大無比,即便是兩個時辰過去了,歸海依舊是暈迷不醒,好在回到客棧,有淺斟醉他們相助。
“即是朋友,又何需言謝。”淺斟醉緩慢上樓,指了指樓下左側的一張小桌,“早點已點,各位下去吃吧!”
“好。”林左意開口,扶著一旁木納的問寒下了樓,夢冷旋抬步朝屋中望了望,忍住了要開口的衝動。
看出她的糾結,淺斟醉入屋將蕭沉喚了出來。
看見蕭沉,夢冷旋有些窩火,她轉身提步上了三樓,“我不餓,淺兄你們吃吧!”
聽此言,淺斟醉愣了愣,轉而勾唇,傾身到蕭沉眼前問道:“蕭兄,你莫不是做了什麼讓夢姑娘不高興的事了。”
蕭沉目光一變,雖隻是一瞬,但還是被淺斟醉望進了眼中,他扭身,眸光變了變,臉色有些生冷。
樓上,夢冷旋找了一無人處,向狐星回稟了最新情況,原以為狐星會責怪他們辦事不利,那知不僅沒有,還讓他們可暫時停下任務,好好調整一番。
狐星的轉變,讓夢冷旋有些震驚,但轉而是一股開心。她想,也許狐星還會變回原來的模樣吧!
寧橫派內,翼陌紫隨向引離了開,她給顧影寒留了一封書信,信上寫得是:“影寒,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離開。
這幾年來,多謝你的照顧與疼愛,我想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查到了我的身份,我叫問紫,而不是所謂的翼陌紫。與你一起的日子我是真的很希望成為翼陌紫,因為如此,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愛你了,但造化弄人,我永遠成不了翼陌紫。
這麼多年來,我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取下你的人頭,但我並沒有那樣做,不是因為做不到,而是因為我不想做。
沒認識你之前,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為了一個男子變得如此。
我違抗師命,已無生存機會,在此,向你坦白那日床幃之事,那日你我二人清清白白,無任何逾矩行為,而我之所以騙你,是因為想繼續留在你身邊罷了。
這幾年,你疼我,照顧我,我亦留下了你的性命,故此,你我二人不再相欠。
問緊親筆。”
看完這封信,顧影寒頓了許久,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掌門,長寧從狐族回來了。”程控在外敲了敲門,語氣很是小心。
本身翼陌紫的離開就讓顧影寒神情大落,而現在顧影寒又站在她屋中懷念,自己自然是要小心些的。
顧影寒斂了斂心思,將信件放在燭火上一把燒了,“查到什麼可用的消息了嗎?”
“未。”程控應聲,聲音小得低不可聞。
顧影寒蹙了蹙眉,微歎了一氣,“罷了,回來就回來了,讓他先停下手中工作,替我去暗日做一件事。”
“掌門請吩附!”在聽到暗日這兩字時,程控為之一顫,但也不敢多問。
“將無形棍送去暗日,交到翼禦手中,告訴他,以此留下翼陌紫一條命。”信上說,不再相欠,怎能不欠呢,他的命不就是欠她的嗎?所以,讓翼禦留下她命,這樣,兩人才真不相欠。
程控雙眉一擰,目光驟然暗了下來,“掌門,無形棍如此重要,當真要為了一個女子將它贈給暗日嗎?這樣做,值得嗎?”
間言,顧影寒輕啜了一口茶,冷冷地瞥了門口之人一眼,“按我交待的去做,我認為值得便是值得,你廢話那般多幹嘛。”
“是,屬下即刻去辦。”程控得令,長籲一氣,退了下去。
無形棍是前任掌門留下的上好武器,是掌門信物,最重要的它是寧橫的象征,現在掌門將它送給暗日翼禦,他莫不是瘋啦?
“程控。”就在他思得沉深之際,身後響起顧影寒焦急的聲音,隻見他衣??寬大,毛發也飛了起來,顯然是很焦急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