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抽了抽鼻子,目光幽變,她定定地望著夢冷旋,眼底所以情緒在翻湧,一抹憂傷,一抹悲哀,尤為明顯。
夢冷旋同她說不用自責,可是她怎麼能不自責呢。
輕落原本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可現在因為自己的無心之舉變成了這般,她的確是有不可或缺的責任的。
“輕落,我不知道現在應該同你怎麼說,但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就算肖婉不出現,我也不可能會喜歡你絲毫,畢竟我對你從未有過其他想法。”君自恩低言,毫不猶豫的朝她的劍尖走近了幾分。
如今,怕隻有讓她殺了自己,她才會放過肖婉了吧!
“你做什麼?”猛然收回劍,輕落生怕傷了他絲毫。
君自恩盯著她發抖的雙手,思了一會又道:“輕落,我請求你今日放過肖婉,放過輕風。”這麼多年相處,他自然明白輕落的實力,所以,他不希望她出手。
聞言,輕落微震會,旋即淚水漣漣的看了肖婉一眼,“為了她,你第一次求我!”她將君自恩關在絕情派數萬年,他都沒有求過她一次,可如今,竟為了一個肖婉如此求她。
“對,是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後一次求你。”說著,他旋風而上將她手中的長劍往自己心口抵了抵,“放了她們,我這條命給你。”
他與輕落之間,本就不是一個肖婉的事,所以他思前想後,決定將這條命賠給她。
“哈哈…”像是聽到了巨大笑話般,輕落瘋笑,好一會才停了下來,“君自恩,你明知道我不會殺你,卻還這般為難於我,當真是可惡至極。”心下一狠,她大力將劍刺進了他的心口處。
君自恩捂住血跡斑斑的傷口,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旋即又朝她的劍尖走進了些,一時,鮮血流的更是洶湧。
肖婉盯著麵前一幕,麵色一白,覺得心口處很是難受。
“肖婉,你怎麼了?”看著漸漸失去血色的肖婉,夢冷旋急的大叫。
聞聲,受傷的君自恩急忙轉身盯向了她們這處,這一看,才猛然記起來,他和肖婉的血盟之契。他抽出劍尖,不顧傷痛跑到了肖婉麵前,為她運功療傷起來。
血盟之契讓他們相輔相成,所以他受多少傷,肖婉就會承認多少痛。
“這到底怎麼回事!”見肖婉麵色越來越白,夢冷旋問向了一旁的君自恩。
君自恩收回內力,還未開口,輕落已來到他們麵前出了聲,“他們身上有血盟之契,所以隻要君自恩受多少傷,肖婉就會有多痛!”話音落下,她運劍又朝君自恩而來。
見狀,夢冷旋想也沒想,擲出無我將她那把劍彈開來,“你的意思就是說,君自恩死,肖婉就死,對吧!”她雖然不知道血盟之契是何意思,但她能準確聽出輕落話中的意思來。
輕落斜看了夢冷旋一眼,並沒有立馬回應她,而是將長劍召回到了手中,才緩緩道:“當然是這樣!”說著,持劍朝夢冷旋而來,但其劍是對著夢冷旋身後的君自恩的。
她想,竟然她自己得不到君自恩,便也不會讓肖婉得到他,所以,她要毀了他,再則,她也可以趁機除掉肖婉。
“若是輕掌門你執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再一次,夢冷旋將她的長劍彈了開。
“你…”輕落怒氣吐出一字,握緊手中長劍,目光不自覺看了看她身後的淺斟醉和蕭沉。
這個夢冷旋身後高手無數,自己還是不要惹惱了她。
見她放下劍退到一邊,夢冷旋目光沉了沉,旋即和君自恩一同將肖婉扶了起來。
經過君自恩的運功療傷,肖婉已經有所好轉來,但她側到君自恩身前的傷口時,心下一緊,連連問道:“你還好吧!”
君自恩聽她關心自己,心下高興,急忙搖頭。
見到兩人這溫馨的畫麵,平靜下來的輕落又升起了無邊的怒火,她攥緊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兩人麵前,舉起長劍就要劈下,卻不想被輕風一掌擊中,倒地許遠。
“撲哧…”她撐起身子,口吐鮮血,滿臉幽怨的瞪著輕風,緩緩道:“輕風,你竟然偷襲我。”
輕風收回發顫的手,閉上眸子沒有看她,“你說我偷襲你,同樣的,你剛剛不也是在偷襲肖婉他們嗎?”說到此,她謔地睜開眸子,雖努力保持鎮定,但依舊控製不住自己發顫的手。
方才因為情急,所以她運足了內力,所以這一掌下去,輕落怕是五髒俱毀了。
聞聲,輕落扯出兩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仰頭大笑,不一會後,又垂頭抽泣,如此反複,叫人看了心裏很是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