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說?瘋子!找茬是吧?”池小冉真的生氣了。
她的臉頰還在火辣辣地疼。
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剛好她也有火氣沒地發呢!
“想打架誰怕你呀!”池小冉小臉變得猙獰起來,擼起兩隻胳膊的袖子,反手一把拽住徐舒雅的卷發。
徐舒雅痛得尖叫一聲。
她沒想到,池小冉一個看起來個頭小小的,弱不禁風的,文文靜靜的女孩,竟然也會還手。
“鬆手!”徐舒雅冷聲命令道。
“鬆你大爺!打你姑奶奶不是白打的!”池小冉像個小太妹一樣,發揮自己小鎮一霸的優勢,將徐舒雅的長卷發緊緊地纏在自己的手上,用力一拽,徐舒雅就順著頭發摔倒在地。
見勢,池小冉迅速騎在她的身上,臉上帶著嬌俏而得意的笑,一巴掌甩在徐舒雅的臉上,“姑奶奶還你的!”
“啊!!”徐舒雅快被氣瘋了。
她從小到大,第一次挨了耳光。
不再顧任何優雅和禮儀,徐舒雅和池小冉在奢華的大廳內像兩個潑婦一樣,躺在地上,大打出手。
而樓上,偌大的書房裏也正進行著一場沒有硝煙卻比她們這場仗,恐怕萬分的仗。
寂靜的氣氛像在被人嘞住了喉嚨,快要窒息一般得難受。
會議桌兩旁,坐在6位不怒自威的老爺子,以及12位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
歲月雖在他們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卻也能看出他們年輕時的英俊。
他們如同18羅漢一樣,麵色嚴峻,均將嫌惡的目光看向站在會議桌前方的古遲尉。
古遲尉的泰然處之,俊臉上的麵無表情都讓他們心生不滿。
他們以為將他流放在美國的18年,古遲尉會一蹶不振,自暴自棄。
可沒想到,在那麼惡劣的情況下,他竟然在20歲的時候還是離開了那塊貧困至極的土地,考上了哈佛,更在美國創辦了自己的公司。
不應該的,他是一個私生子,不應該是古氏家族孩子中最耀眼的一個。
“跪下!”端坐在會議室正前方,年紀最大的老者突然出聲。
他用布滿魚尾紋的眼睛看著古遲尉。隻是見古遲尉反而將脊背挺的更直,他怒喝道,“孽-種,跪下!”
“有什麼話,您直說吧。”古遲尉麵無表情,從容不迫。
“你大爺爺讓你跪下就跪下,還敢充耳不聞!你是等著家法嗎?”一個中年男人蹙著眉,煩厭地看著古遲尉,重申道,“跪下!”
古遲尉微蹙了眉,有些不耐煩,“我的時間有限,找我回來什麼事?”
中年男人著實被古遲尉這副不卑不亢,滿不在乎的態度氣到了。
“拿家法來!”
一條鞭子馬上就被傭人遞到了中年男人的手中。
古遲尉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很是輕蔑。
看來今天他無論怎麼做,都少不了一頓鞭子。
這鞭子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鞭聲劃破了寂靜的空中,一鞭又一鞭重重落在了古遲尉的身上。
他身上昂貴的西服,漸漸綻放出一朵朵暗紅的花。
如同地獄的漫珠沙華,盡是悲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