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假的,明知一切都是在演戲,可池小冉就是遲遲回答不出來,我願意和你在一起。
也許是,她從古遲尉的眼神裏看見了一些,真。
她怕古遲尉當了真,更怕自己當了真
“尉,你的臉很疼吧?”徐舒雅關切的聲音突然說。
她像是怕聽自己池小冉的回答一樣,說的非常及時。
她快步走到古遲尉身邊,看著他被打泛紅的臉頰,轉而指責古思,“古呈錦是你的弟弟,難道尉就不是你的弟弟嗎?”
“他不是我的弟弟,不過是一個野-種!”古思不屑地說道。
古遲尉和池小冉還在對視,仿佛屏蔽了外麵的世界一樣。
饒是古呈錦的痛喊聲,也沒能將他們喚醒。
直到古遲尉垂下眼簾,池小冉故意不再探追他的眼神,他們才停止了對視。
“古思,如果再讓我聽見野-種這類話,你就滾出古家!”古震慍怒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包括聞爵在內的眾人扭頭,看向古震。
他就像個皇帝一樣,一左一右跟著“賀妃”和“秦妃”兩個女人。
哦不,作為正妻的賀麗沙,某種意義上可以稱之為皇後。
古呈錦臉色蒼白,豆大的淚水瞬著額頭滑落,他趕緊告狀說,“爸,他都已經把我的手指給折斷了,你還在袒護他?我和姐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
賀麗沙一見自己的愛子,手指竟然被古遲尉給生生掰斷了,心疼不已。
她忍下撐摑古遲尉的衝動,將怒火轉向秦蘭,“你養的好兒子,是往殺人犯的方向發展嗎?”
“不會的,這裏麵一定有誤會。”秦蘭趕緊走到古遲尉身邊,焦急地說,“小尉快給你弟弟道歉,快向你賀姨道歉。”
古遲尉紫眸看著自己卑微的母親,無可奈何。
有太多次,他都質問她為什麼一定要留在古家,以他的能力明明可以將她照顧的很好。
可母親非說,她離不開古震,更要替他討一個公道。
所以她活得辛苦,活得卑微。
“媽,我回去了。”古遲尉自顧自地牽起池小冉的手,就往外走去。
古震突然冷喝道,“站住!”
古遲尉的腳步不曾停止,反而更快了,他想迅速離開這個讓他惱火的地方。
“小尉,媽媽求你,聽你爸爸的話,站住。”秦蘭匆匆跑到古遲尉麵前,眼裏含-著淚水,伸手攔住了古遲尉。
看著柔弱的母親,古遲尉覺得自己像戴了緊箍咒一樣,心中所有的惱,所有的怒,都因為母親以善意為前提而念的緊箍咒,無計可施。
他停住了腳步,轉身,麵對古震。
他的眼神冰冷,直視他,“什麼事?”
“隻要我活著一天,就不允許你們手足相殘!”古震臉色蒼白,對管家道,“拿家法來!”
賀麗沙、古思和古呈錦聽言,眼裏凶狠而得意。
秦蘭趕緊急著說,“不要拿家法。古震,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動不動就家法,何況還有外人在。”
一直都沒有出聲的聞爵,在此時終於能插-上話了。
他從沙發上優雅地起身,對著古震及賀麗沙和秦蘭,禮貌地說,“伯父,兩位伯母,我還有事,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