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知道她回婆家住了,小妹就不放心,說什麼也要跟來,生怕她挨了欺負。
池小冉轉而秦蘭,介紹道,“婆婆,這是我妹妹。”
“是你妹妹又怎麼樣?我家雖然是家大業大,可不也養嫌人!”秦蘭刁鑽地說。
小妹也不是善茬兒,皺著眉,直接說了,“我自己叫外賣,不在你家吃!”
自樓梯而下的徐舒雅,看向池小冉冷笑著說,“哎喲,這還來一個窮橫的!果然有什麼姐姐就有什麼妹妹,一樣的沒有教養。”
小妹剛想回嗆,池小冉就對小妹說,“隻有真正沒教養的人,才總會把別人沒有教養的話掛在嘴邊,不用懶她。”
池小冉說完,領著小妹上了樓梯。
徐舒雅攔住池小冉,眼神陰冷,“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小妹當即護著池小冉,瞪著漂亮的眼眸,“再說一遍又怎麼樣?你就是沒有教養,你要真的有教養就不會搶著插足我姐的婚姻,成為第-三者了。”
“小丫頭嘴還挺厲害的。”徐舒雅笑出一抹殘忍,“聽說你得了白血病,離死不遠了。”
一提到死亡,小妹突然沉默下來。
池小冉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她冷眼瞪著徐舒雅,“你對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都能說這麼惡毒的話,也真是沒什麼可取可之處了,理你都不如理一條狗!”說完,她領著小妹繼續前行。
徐舒雅在後不依不饒地說“你給我站住!”
秦蘭也跟著嚷道,“不許髒了我的地板,站住。”
古遲尉一進客廳就看見徐舒雅和秦蘭對沉默著的池小冉和小妹連珠炮轟,而他指派來的四個女保鏢,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想來,她們也確實不能作什麼聲。作為保鏢,保護顧主安全是職責,但沒有說要幫著吵架的,何況吵架的另一方還是他的母親。
古遲尉修長的手指按壓了下眉心。
他覺得,世界上最解決的問題並不是,母親和妻子同時掉水裏,應該救誰的問題。
而是母親和妻子不能和睦相處,應該怎麼解決。
他對處理商場上的事情遊刃有餘,可處理婆媳之間的事情,還真是有些力不從心。
何況還多了一個徐舒雅。
三個女人,一場大戲。
徐舒雅還在得寸進盡,嘰嘰喳喳的吵著古遲尉厭煩至極。
古遲尉突然冷喝道,“徐舒雅,你再多嘴,我就讓你這輩子都說不出了話!”
徐舒雅一扭頭看向不知何走進來的古遲尉,神色一僵,轉而笑著對古遲尉溫聲說,“尉,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古遲尉見徐舒雅變臉的速度像翻書一樣快,更對徐舒雅心生厭煩。對秦蘭打了聲招呼後,就箭步上了樓梯,追上池小冉的腳步。
小妹看著古遲尉,沒有吱聲,有些不高興姐姐為了姐夫所承受的委屈。
而古遲尉若有所思。
池小冉看著古遲尉微微一笑,沒說什麼,徐舒雅和秦蘭不免影響到了她的心情。
古遲尉讓傭人給小妹安排了房間入住後,就和池小冉回了他們的臥室。
一進臥室,他就由池小冉的身後緊緊摟住了她。
今天發生的槍殺,讓他差一點兒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以前在美國那個貧困且治安混亂的小鎮,他經常遇見槍襲,習以為常到他和另兩個生死之交有了屬於自己的組織,但他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麼怕過。
他怕再也見不到池小冉。
怕見不到即將出生的小古董。
也是在那一刻他才明白,人之所以會害怕,並不是源於內心的恐懼,而是因為心中有了牽絆。
“怎麼了?”池小冉察覺古遲尉有些不太對,她扭頭問向他。
古遲尉突然捧上池小冉的臉頰,深深的吻上了ta的唇,掠duo著屬於她的氧氣。
他的吻,濃烈,兩片薄唇有些顫抖。
她的吻,溫柔,兩片粉唇努力安慰著他的顫抖。
深情而沉長的吻結束後,古遲尉放開了摟著懷裏的池小冉,眸底是濃濃的不忍,“我們分開吧。”
池小冉一愣,沒明白,“什麼叫我們分開吧?你的意思是,讓我回到我們的別墅去住,然後你住在這裏嗎?”
“不是。”古遲尉背對著她。
今天這個未知源由的危險來的太突然,他不能讓這股危險有一絲危害到冉兒和孩子的可能!
更不能讓敵方意識他的軟肋是冉兒和孩子,否則她們隻會更加危險,所以他現在要將她們以這樣的方式送走。
戲隻有真,才能騙過對方。
古遲尉聲音艱澀,“我是說,我們徹底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