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眨著卷翹的睫毛,一雙紫色的眼眸睜得滴溜圓,笑著看向安琪兒,她胖嘟嘟的小胳膊不斷揮舞著。
安琪兒出神地看著小王子的紫眸。
這雙眸子與古遲尉的如出一轍,漂亮的像裝了整個星辰般迷人。
也難怪,古家的男人盛產紫眸。
古震、古遲尉、古呈錦都是紫色的瞳仁,對女人來說,還真讓像戴了美瞳一樣讓人羨慕。
想到古遲尉,安琪兒臉上的淺笑漸漸收斂了起來,眼裏也漸漸凝聚起了一層冰霧。
當日,古遲尉無情的話,時常回響在她的腦海裏。
就因為認定了她懷是聞爵的孩子,所以他才會對她那麼殘忍。
古遲尉不僅辜負了她的愛情,傷害他們的孩子,更害死了她的家人!
她不會原諒古遲尉!
不會原諒秦蘭!
更不會原諒徐舒雅!
既然她活下來了,那麼他們欠她的每一筆帳,她都要算回來!!
她痛苦的時候,古遲尉和徐舒雅絕不能得到幸福!!!
安琪兒美豔的唇勾起冷笑,“徐舒雅,第一個得到懲罰的人,就是你!”
中國。是夜。
“冉兒冉兒!!!別走!!!別走!!!”
古遲尉猛然從夢中驚醒,睜開驚慌的紫眸,麵對空無他人的臥室,一室黑暗,
他的大手緊攥成拳,用力砸向胸口,以**的疼痛來麻bi心靈上的痛苦。
這三年來,幾乎每晚他都會夢見池小冉。
夢裏,她用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神看著他。
怪他沒有保護她的母子,沒有保護好她的家人。
然後,無情的離開了他,說永生永世都不會再見到他。
他就這樣驚醒了無數個夜。
那段痛苦的記憶如同排山倒海般再次湧進他的腦海裏。
三年前。
當古遲尉在醫院驚醒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之所以說是驚醒,是因他在昏迷中看見了池小冉抱著小古董,用怨恨的眼神在跟他告別。
門,猛然被人踹了開。
“古遲尉,你tm和丫頭怎麼了?”聞爵臉色蒼白,眸子猩紅,激動的一把揪住古遲尉的衣領,“你不要告訴我,那個消息是真的!”
“什麼消息?”古遲尉眯起狹長的眸子,疑惑地問。他的心髒在這一瞬間因為不安而狂跳不止。
聞爵將手中的報紙砸給古遲尉看。
古遲尉銳眸掃向報紙的內容,臉色霎時慘白如紙。
“不不可能的!”
他慌亂的一把推開聞爵,赤著腳,忍著腹部傳來的巨痛跑出了病房。
報導一定有誤。
他和冉兒隻是分開了一個晚上而已,怎麼就會有陰陽兩隔呢?!
冉兒一定還在別墅,在等著他為懷疑她腹中的孩子,而向她的道歉。
對,一定是這樣的!
古遲尉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的秦蘭的別墅,隻記得他將每一間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找了個遍,卻沒有看見池小冉挺著個孕肚,笨重又可愛的身影。
秦蘭一直跟在古遲尉的身後。
一雙淚眼,心疼地看著古遲尉。
他赤著髒兮兮的雙腳,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腹部的傷口已經陰出了血跡,臉色越來越慘白,如同精神失常了似的攤坐在長廊裏。
她上前將他摟進懷裏,按和徐舒雅串通好的口供說,“小尉,你走的那晚,她就生氣的收拾東西和她的妹妹回了娘家,沒想到她的娘家失了火,她們一家人都接受現實吧。”
“不可能!”古遲尉紫眸迸射著寒光,一把將秦蘭推了開,搖搖晃晃的起身,靠近徐舒雅的房間。
隨即一腳踹開了門。
早在古遲尉第一次踹開門找池小冉時,徐舒雅就將睡熟的小古董抱進了自己的懷裏。
倒不是因為她擔心嚇到小古董,而是因為懷抱這個小古董,古遲尉就算再怎麼向她動怒也還是要有所顧及的。
她膽戰心驚,討好地看向古遲尉,擠出笑容道,“尉,你看看,這是我們的孩子,多可愛。”她將孩子遞向古遲尉看。
古遲尉激動的一把將小古董奪地手裏,看著徐舒雅的眼神恨不得淩遲了她,“告訴我,冉兒在哪!?你把冉兒怎麼了?!”
“我我能把她怎麼了?尉,你在說什麼啊?”徐舒雅緊張地說道,“你先把孩子放下,你這樣會傷到孩子的。”
“不說實話,我現在就摔死他!”古遲尉殘忍地說道。
“摔死他?”徐舒雅一愣,腿一軟,突然跪倒在古遲尉麵前。
這個孩子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卻是她能留在古遲尉身邊唯一的籌碼。
她眼裏噙著淚水,“尉,你理智一些,那可是我們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怎麼忍心說出要摔死他的話。”
“我再問你一遍,冉兒在哪?!”古遲尉像發了狂,著了魔,整個散發著蕭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