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你剛出院,所以我想過來關心一下你,”何佳晴友善地說,“沒想到你被安琪嚇成這樣,看在我眼裏還真是蠻心疼的,你放心,明天我就將驅鬼法師領去現場,盡快替你解決這個問題。”
“佳晴,有你這個朋友真好。”徐舒雅這句話說的半真半假,隨即道,“真希望天亮快些到來。”
“是啊。那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好的,晚安。”
何佳晴離開後,徐舒雅害怕的情緒緩解了許多,她就望向窗外,期盼著天亮的到來。
對比徐舒雅期望天亮的心情,古遲尉倒是希望天亮來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可無論他怎麼希望,晝夜都不會發生改變。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日出東方,晨曦的陽光灑進了臥室室。
“我走了。”古遲尉輕聲在安琪的耳畔說。他知道,她也一夜未睡。
同床許久,他連她睡覺的呼吸聲都聽的仔細,而昨晚她的呼吸聲並不屬於睡眠的聲音。
古遲尉下了床,穿了襯衫褲子後,他由褲袋裏取出一把鑰匙。
其實,鎖並沒有壞。
隻是他讓人換了鎖心而已。
他之所以等到天亮才離開,不過是因為舍不得她。
而現在,他必須離開她了。
“暗”那邊出了點麻煩。
雖然“晝”說,隻是小麻煩,可如果隻是小麻煩,是不需要驚動他的,所以,一定是個不小的麻煩才對。
他需要飛去美國處理一下。
門被古遲尉極輕的關了上,可安琪還是聽見了關門的聲音,輕輕的,在她的心裏回響許久。
她緩慢的睜開眼簾,一雙清泉的美眸泛起晶瑩的淚花。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並不是舍不得古遲尉,而是舍不得曾經和古遲尉的愛情。
古遲尉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無論是闖進她的世界,還是離開她的世界,都會以她措手不及的方式。
“古遲尉,你終於演不下深情的戲碼了嗎?”她冷笑一聲。
積蓄了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濕了枕頭。
一個小時後,安琪起床梳洗好後,來到小王子的房間,為小王子梳洗穿戴。
等她們母子都收拾好,準備下樓的時候,就聽門鈴響了起來。
她抱著小王子來到門前,透過貓眼看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年約四十多歲的樣子,手裏還提著一個行李箱。
她疑惑地將門打了開,看著女人問,“你是誰啊?”
“我是古先生請來的傭人,我叫楊美麗。”楊美麗露出憨厚的笑容。
“你是說古遲尉?”
楊美麗點了頭。
“對,就是古遲尉先生,一個星期前,他就已經跟我取得聯係了,讓我今天來報道。”說著,她便往屋內走。
“你等一下。”安琪阻攔道。轉而她取出褲袋裏的手機,打電話給古遲尉,確認道,“是你讓一個叫人來到我家當傭人的?”
古遲尉蠱惑般的好聽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對。你現在有戲要拍,無暇照顧小王子,所以我請了傭人。”
“謝謝你,但我自己可以請傭人。”安琪禮貌而又疏遠地說完,帶有憤怒的掛斷了通話。
原來古遲尉一個星期前就想好了今早會離開,並不是因為昨晚她的話說重了,而她什麼也不知道。
嗬嗬
這就是古遲尉,雖然相愛過,但她好像從沒有了解過的古遲尉。
楊美麗聽完了安琪和古遲尉的對話,急著說,“古太太,您該不會是不想用我吧?”
“我不是古太太。”安琪擰著秀眉強調說,“我姓安,你可以叫我安琪。”
“好,我不叫您古太太,安小姐,我求求你,你就讓我做傭人吧,我保證好好在你的家裏幹活,照顧好小孩子的。”楊美麗神色憂傷。
安琪堅決搖了搖頭。把楊美麗放在家裏的話,無疑是等於安插一個古遲尉的眼線在自己的身邊。
“很抱歉,你還是再找一份工作吧。”她說完,轉身準備關上門。
楊美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雙粗糙的大手緊攥住安琪的衣角。
安琪扭回頭看,不禁被楊美麗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快起來。”
“安小姐”楊美麗淚眼朦朧,祈求地看著安琪說,“安小姐,不瞞你說,我我的家裏還有一個得了白血病的女兒,正等著我賺錢治病呢,我求求你安小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我女兒吧,她才隻有16歲。”
安琪一怵。
16歲,患了白血病,竟然跟小妹的情況一樣。
一想到才16歲就已經去世的池小妹,安琪鼻子就發酸。
如果小妹還活著,現在應該19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