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不悅,一把甩掉古遲尉的長臂,“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是你搞不清楚狀況而已。”隨即,她微笑著看著聞爵道,“進來坐。”
“好。”聞爵對古遲尉揚起勝利者的笑容。
古遲尉俊臉黑了又黑,跟在安琪和聞爵的身後。
他看著安琪低頭滿眼歡喜的聞著玫瑰花,有些不高興,“你不是不喜歡玫瑰花嗎?”
“誰說我不喜歡玫瑰花了?我非常喜歡。”安琪將玫瑰花放到了茶幾上,隨即取來玻璃花瓶,插放的花瓶裏。
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趁著安琪精致的美顏,更顯嫵媚動人。她眸光瀲灩,倒影著玫瑰花漂亮的影子,美如精靈。
古遲尉看得出,安琪是真的喜歡玫瑰花。
可他曾送過她兩次滿屋子的玫瑰花,一次是在巴黎,另一次是在英國,她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喜歡的樣子。
聞爵優雅的坐在了沙發上,麵對受挫的古遲尉,他很是得意,“安琪喜不喜歡玫瑰花,主要得看那束玫瑰花是誰送的,對不對?安琪。”
安琪非常配合聞爵的話,淺笑溫婉,“對。”說完,她不由得回想起古遲尉曾兩次送過她滿屋子的玫瑰。
可兩次都是在她生氣的時候,她一直覺得送玫瑰花存在的意義在於甜蜜和浪漫,並不是一種道歉的表達。
更何況,這世上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
看著聞爵和安琪一搭一喝,古遲尉的內心十分窩火。
聞爵眼裏的笑意更濃。
而有意想氣走古遲尉的安琪說,“爵,我上樓換件衣服,你陪我散散步,好嗎?”
聞爵起身,一隻手背在筆挺的後背,另一隻手則做邀請的動作,十足紳士的舉動,迷人的藍眸看著安琪,“榮幸之至。”
“等我一下。”安琪優雅淺笑,離開客廳,上了旋梯。
古遲尉有意跟上安琪,卻被聞爵給攔了下來。
“古遲尉,你整天像一隻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安琪,不覺得自己很討厭嗎?”聞爵深邃的藍眸如同海麵結冰,冷的駭人。
古遲尉紫眸幽冷,泛起一抹陰鷙,“那你呢?趁我不在的這一個月裏,天天纏著我老婆,不覺得羞恥嗎?”
“她不是你老婆,她是安琪!”聞爵強調說。
古遲尉譏諷道,“但無論你怎麼自欺欺人,也改變不了她是我老婆的事實。”
“嗬嗬”聞爵回以嘲笑,“她是安琪,所以她最終會是誰的老婆還不一定呢!”
楊美麗膽戰心驚地聽著古遲尉和聞爵的“凶殘”對話。
濃濃的火藥味兒連小王子都感受到了,他將漂亮的紫眸看著聞爵說,“爹地,抱抱。”
這聲“爹地”,喚的聞爵神清氣爽,心花怒放。他眼神放柔,抱起揮舞著胖手的小王子說,“兒子,乖。”
古遲尉緊攥起拳頭,內心隱隱作痛。
他嫉妒,瘋狂的嫉妒聞爵!
因為他的冉兒給聞爵生了小王子。
小王子和聞爵才是父子關係,這種命定的關係是他後天無論怎麼努力,也彌補不了的。
安琪換了一套休閑裝來到客廳,瞧見古遲尉的臉色非常難看,她隻以為是自己約聞爵散步起到了作用。
她走到聞爵的身邊,對楊美麗說,“美麗姐,你替我照顧小王子,免得我把他抱出去被蚊子咬。”
“好的。”楊美麗從聞爵的懷裏接過小王子。
這一個月來,小王子已然跟楊美麗親近起來,所以很乖順的在楊美麗的懷裏。
安琪對小王子柔聲說,“媽咪出去散步,你在家裏和美麗阿姨乖乖的哦。”
小王子點點頭,揮手跟安琪說,“媽咪再見。”
“再見。”安琪親密的挽上了聞爵的手臂。
聞爵受寵若驚。古遲尉狹長的眸子迸射出寒箭。
安琪對聞爵莞爾說,“我們走吧。”
“好。”聞爵俊臉上綻開笑意,挑釁地看了一眼古遲尉,和安琪出了門。
楊美麗偷偷觀察著古遲尉。
整個人好像一座冰山,散發著陣陣寒意。
小王子也明顯看出古遲尉不開心,於是對古遲尉奶聲奶氣地道,“爹地,你你不開心嗎?”
古遲尉幽冷的紫眸在看向小王子的時候變得溫和。他苦澀的對小王子說,“臭小子,你怎麼管誰都叫爹地啊?”
楊美麗解釋道,“這也不能怪小王子。這一個月裏,聞先生每次看見小王子就都會教小王子,叫他爹地。”
“難怪。”古遲尉忽爾將小王子抱在懷裏,對視著小王子清澈的紫眸問,“爹地隻能有一個才行。小王子是想要剛才那個人做你的爹地,還是我做你的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