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遲尉見此,冷聲怒道,“徐舒雅,你發什麼瘋?你不知道那麼搶會把恒兒弄傷嗎?!你是怎麼當母親的?!”
“我我”徐舒雅想狡辯說,‘這都怪安琪搶我的兒子!’,可看著古遲尉幽冷犀利的紫眸,令她不敢再多做狡辯。
徐舒雅隻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正因為我是恒兒的母親,所以我才心急恒兒,”她突然將手指向安琪,厲聲道,“我更不能忍受你稱自己是恒兒的母親!”
恒兒還在哭鬧,安琪完全沒有心思跟徐舒雅吵架。
此刻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恒兒身上,她忙按了護士鈴,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專家以及醫護人員走進來。
專家關切的尋問情況。
安琪解釋道,“孩子手背上的紮掉了,您幫重新紮一針。”
“好。”專家忙為恒兒親自紮了針。
饒是專家的手法很嫻熟,很輕,可被刺痛的恒兒還是不免哭出聲。
徐舒雅一邊作勢哄著恒兒,一邊指責安琪,橫眉立豎地吼道,“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跟我搶恒兒,恒兒手背上的針就不會掉,恒兒就不用再被針紮一次!”
安琪清冷的美眸看著徐舒雅,她很想跟徐舒雅辯明是非,可她忍住了,隻是道,“你的喊聲會嚇到恒兒的。”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徐舒雅尖銳的聲音喊道。
麵對徐舒雅的咄咄逼人,安琪忍下不悅,懶得再跟徐舒雅多說一句廢話,在不舍地看了一眼恒兒後,她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古遲尉突然想到三年前安琪,也就是池小冉所給他和聞爵講的故事。
那是在巴黎,電梯裏,他和聞爵搶著要抱她入懷。
而她講的故事內容是:古時候,兩個女人爭搶一個孩子,各自宣稱自己是孩子的母親,找縣官審判。縣官卻讓兩個女人爭搶孩子,誰搶贏了,誰就是孩子的母親。
孩子弱小的身體禁不住兩個女人的拉扯,疼痛的大哭起來。
孩子的生母不忍心,於是放了手。
而現在,安琪為了不讓恒兒受到驚嚇,而忍下怒火,息事寧人。
這情景與故事倒是相似的很。
“徐舒雅,你真是恒兒的親生母親嗎?”古遲尉極盡冰冷的聲音脫口而出。
徐舒雅抱著恒兒的手臂僵了僵,她眸底慌亂地對視著古遲尉的紫眸。
幸好,他紫眸裏的神情是指責,而非真正的懷疑,她暗自鬆了口氣。
古遲尉邁開修長的雙腿朝病房門口走去。
徐舒雅眼框泛紅,忙問,“尉,你去哪?”
古遲尉以冷漠的背影回答了徐舒雅的問題。
徐舒雅突然意識到剛才自己問了一個愚蠢至極的問題,隻因答案非常明顯,古遲尉是去追安琪了。
“姓安的賤人,你沒幾天好日子了!等著瞧!”她的眸子泛起惡毒的光芒
安琪剛準備走進電梯,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她扭頭,便看向了古遲尉神斧雕鑿的俊臉,帶有一絲焦急的神情。
“我和你一起走。”古遲尉大提琴般動聽的聲音,看著安琪含情脈脈地說。
如果不是因為恒兒生病的原因,安琪倒是很高興將古遲尉從徐舒雅的眼前搶走的,以便氣氣徐舒雅。
可恒兒還在病。
安琪掙脫開了古遲尉的大手,說,“不用,你留在這裏照顧恒兒吧。”
“徐舒雅已經來了,我沒必要在這裏。”古遲尉領著安琪邁進電梯。
安琪順勢,將古遲尉推出了電梯。
古遲尉用手擋住即將合上的電梯門,紫眸深沉地看著安琪。
安琪清澈的美眸的對視著古遲尉,清說,“徐舒雅代替不了父親的角色。作為丈夫無論是對於池小冉,還是對於徐舒雅來說,你都已經很失敗了,所以你不能再做一個失敗的父親。”
古遲尉聽言,擋住電梯門的手,無力下滑。
電梯門緩緩合上,安琪嬌俏的人兒漸斬消失在了古遲尉的眼前。
古遲尉失落地看著電梯樓層顯示的數字,直到顯示到數字1。
他知道電梯門打開了,而安琪走出了電梯,漸漸和他拉開了距離。
可他已經無力去追她了,隻因她在提醒他,不要成為第二個他討厭的古震。
仔細想來,這三年,他確實忽略了恒兒太多太多,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現在恒兒病了,需要爹地。
他應該守在恒兒身邊。
安琪乘坐上出租車回往別墅的路上,仍心係恒兒。
但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恒兒,畢竟恒兒是徐舒雅的孩子,有徐舒雅關心他。
她看向車窗外的車水馬龍,想分散注意力,可恒兒的小臉卻在她的眼前揮之不去。
也不知道恒兒還有沒有哭鬧,手還疼不疼?!
“哎,我一定是病了,才會這麼關心仇人的孩子。”安琪用纖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有些懊惱地說,“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當豪車駛進別墅區時,安琪垂頭喪氣的發現自己還是掛念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