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雅眼裏閃爍著陰毒的光芒,將古遲尉手機裏的通話記錄刪除,隨即將手機重新放回到了床頭櫃上。
恰在此時,古遲尉推門而入,他的雙手還有著未淨的水跡,可見是從洗手間剛回來。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恒兒,對徐舒雅聲音毫無溫度的說道,“今晚我守著恒兒,你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我想跟你一起守著恒兒。”徐舒雅來到古遲尉身邊,突然抱住古遲尉,柔聲說,“尉,我真的好愛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討厭我。”
“你做了什麼事情你心裏清楚,想讓我不討厭你都難!”古遲尉渾身散發著強烈的佞氣,冷冷地推開徐舒雅。
徐舒雅渾身一僵。
猜想古遲尉所指的是,她讓“群演”強x安琪的事情。
“不是我,對於那些群演要強x安琪的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他們是在血口噴人,冤枉我。”她緊緊抓住古遲尉的衣袖,眼神驚慌,“尉,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指使的。”
古遲尉狹長的眸子眯起一抹危險的精光,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指使的,你怎麼知道他們對我說了什麼?血口噴人這句話又是從何而來?”
“我我”徐舒雅心虛地說,“我是猜的。”
古遲尉生生掰開了徐舒雅攥著他衣袖的手指,佞氣凝重,“徐舒雅,要不是看在恒兒的麵子上,你以為你還能活到今天?!”
徐舒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天氣明明沒有轉涼,她卻覺得不寒而栗。
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狡辯道,“你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總之,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我徐舒雅,問心無愧!”
“徐舒雅,你少在我麵前上演你的那些小技倆,還有,不要再和安安作對,免得把我惹急了,就算你是恒兒媽咪的身份,也保不了你!”古遲尉的聲音如同結了層冰,寒意瘮人。
徐舒雅怔愣地看著古遲尉,哽咽道,“為什麼你要這麼袒護她?這麼殘忍的對我?我對你的愛,你就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嗎?”
“你的愛對我來說,是一件讓我厭惡的事情!”古遲尉紫眸凜冽,無情地說。
徐舒雅身形一愰,險些摔倒在地,眼裏的淚水如同溪水,洶湧滑落。
“你本可以瀟灑的活著,卻偏偏變成了苟活。別再纏著我了,過你自己應該過的生活。”古遲尉皺眉,眼神冷漠地看著徐舒雅。
徐舒雅眼神受傷地看著古遲尉,苦笑出聲,“對我來說,你就是我全部的生活。”
“不可救藥。”古遲尉冷聲說完,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箭步走出了病房。
站在長廊裏,他撥打安琪的手機號碼,得到的回複是已關機。
他擔憂地撥打了坐機。
響了幾聲後,就聽見楊美麗接聽的聲音。
他問,“安安呢?”
“已經睡下了。”楊美麗回答說。
他道,“那就好。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
他這才掛斷了通話。
坐在長廊的座椅上,他閉著眼簾,腦海裏全是安琪的身影。
隻是一晚不見而已,他卻覺得非常想她。
三年前,她的突然消失使他落下了一個毛病。
一刻見不到她,他便覺得心裏不踏實。
“真想把你放進口袋裏。”他唇角輕勾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第二天一早。
安琪仍舊去孫姐家拜訪,不出意外,再次被孫姐拒之門外。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古遲尉已經出現在她的家裏了。
他優雅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見到她回來,便迎了上來。
她不免想到昨晚徐舒雅的那番話,導致她對古遲尉更加討厭了,討厭到連話都懶得對他說的地步,不再多看他一眼,就朝樓梯上走去。
古遲尉察覺到安琪的不對,幾個箭步攔住安琪,一臉緊張地問,“怎麼了?”
安琪抬起纖長的睫毛看了眼古遲尉,眼神清冷。
古遲尉被安琪盯的不解。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伸手要摸上安琪的額頭。
安琪一把打掉古遲尉的手。
“把你的髒手拿開!別碰我!”她不悅地說。
古遲尉一怵,困惑地說,“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你這是怎麼了?”
“用不著你管我怎麼了!”安琪怒氣衝衝地指向門口,“出去!請你離開我的家!”
古遲尉一把將安琪抱在了懷裏,“你不說清楚,我是不可能出去的。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安琪否認道,“我才沒有生氣!”
“分明是在生氣,都快氣炸了。”古遲尉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安琪氣呼呼的臉頰,恍然大悟說,“難道是因為我昨晚沒回來?”
安琪掙紮道,“你想多了,你不回來才合了我的意!”
“安安,你聽我說,快天黑的時候恒兒又發燒了,所以我才守在醫院,沒有回來的。”古遲尉急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