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關心恒兒的教育問題,不如我把恒兒重新接回來,讓他在你的身邊長大?”古遲尉上挑了眉梢,試探著問。隻要安琪接受了恒兒,就不會時不時要將他趕走了。
安琪當即拒絕說,“不行。強行把恒兒留在我的身邊,恒兒會討厭我。我雖然很喜歡恒兒,但也沒有達到犯賤的地步,不會寧可被他討厭著也要教育好他,畢竟他不是我的孩子。”
“怎麼了?”古遲尉聽出安琪的話外音,“是不是恒兒惹你不高興了?”以前她可從不會說出恒兒不是她的孩子,這種疏遠的話。
安琪放下了筷子,看著古遲尉回答說,“沒有。我隻是覺得我應該和恒兒保持一下距離,免得他的奶奶和媽咪認為我想將他搶走,好心當成了驢幹肺。何況我有自己的孩子需要教育。”她說著,抱起了身邊的小王子,溫聲說,“走,媽咪帶你去散步。”
小王子點了點頭,乖巧的任安琪抱著。
古遲尉也跟著起身。
現在安琪是孕婦,孕婦懷孕的前三個月非常重要,所以凡事得小心才好。
他向安琪伸手說,“我來抱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安琪執意自己抱小王子。
古遲尉攔住了安琪的去路,勾唇,邪肆地說道,“你是想讓我抱小王子,還是想讓我抱你們母子?”
安琪聽言,美眸慍怒地看著古遲尉。
他帥氣的俊臉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線,唇角染著笑意,像個王子,卻又是個十足的撒旦。
她無奈,隻好讓古遲尉抱小王子。
三人出了別墅,沿著小區蜿蜒的小路散步。
暗藍色的夜空,繁星閃爍,晚風徐徐。
昏黃的燈路下,飯後散步的人們絡繹不絕。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古遲尉擲聲問向身邊的安琪。
安琪搖了搖頭,步履緩慢的前行。
古遲尉睨著安琪的側臉,不免覺得心疼,隻因她的神情總會泛起淡淡得憂傷。
“安安,有些事情該放下就放下吧,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嗎?”
安琪腳步一頓,轉頭看著古遲尉的眼神很是不解,“你指的要放下的事情,是什麼?”
古遲尉艱難地說,“關於你父母和妹妹的事情,他們已經死了,活著的人應該向前看。”
“你又把我當成池小冉了?”安琪語氣盡量平靜地說,她的纖手緊攥在了一起。
一顆心狠狠疼了又疼,她當然知道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應該向前看,可壞人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她該如何向前看?!
古遲尉騰出一條手臂,將安琪摟在了懷裏,溫和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奈,“有時候真希望你一直是醉著的,隻有醉了的時候,你才會承認你是我老婆。”
安琪一怵。
她醉了的時候,承認過嗎?!
那她以後還真是不能再喝醉了。
她掙脫開古遲尉的懷裏,努力笑著,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喝醉了說的話,有幾句能信的啊?”
“能。”古遲尉深情地凝視著安琪,“酒後吐真言的這句話,你難道沒聽過嗎?”
“沒有。”安琪聲音淡淡地說完,繼續前行,忽爾看見了對麵走過來的聞爵和古思。
聞爵和古思也同樣看見了安琪,以及她身邊的古遲尉和小王子。
古思下意識地將挽著聞爵手臂的手,緊了緊,看著安琪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四人麵對麵,安靜的營造出尷尬的氣氛。
“爹地。”小王子奶聲奶氣地說,伸手向聞爵。
聞爵笑著應了聲,有意將小王子抱進懷裏,可古遲尉卻並沒有鬆手的意思。
古思黑了臉,瞪著小王子說,“別亂叫!爵才不是你爹地!”
“跟一個三歲的孩子生氣,你不覺得幼稚嗎?”聞爵皺了眉。
古思不滿地睨了一眼安琪,陰陽怪氣地說,“我才不是跟孩子生氣,而是提醒某人,不要讓她的孩子亂管你爹地,免得她把你當成了她老公了。”
安琪知道,古思說的某人指的是她,可她又不能說回說,‘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把聞爵當成我老公的’,隻因這樣會傷到聞爵,所以她隻好假裝沒聽懂的樣子。
可她身邊的古遲尉卻絲毫不顧及任何人,護妻心切地說,“你不要以為你看的男人全世界的女人就都會看上。有我在安安的身邊,其他男人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安琪聽著,古遲尉的這些話一出口,明顯貶低了古思和聞爵的同時又抬舉了他自己,還真是夠自戀的。
聞爵眯起幽藍的眸子,鄙夷地看著古遲尉道,“少在那自以為是了!如果不是你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安琪,又怎麼可能在安琪的身邊。”
“是你沒搞清楚情況,我並沒有纏著安琪,而是在粘著我的老婆。”古遲尉唇角勾著邪氣的弧度,另一條手臂搭在安琪的香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