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尉自殺過,你該不會想說這也是苦肉計吧?”艾立倫譏笑道。
安琪的目光從古遲尉的那條疤痕上,艱難地移開。
艾立倫接著道,“三年前,當我從琳達那裏得知池小冉去世的消息後,立即從美國來到中國看望遲尉,因為我知道遲尉有多愛池小冉,所以池小冉的去世對遲尉來說一定是個不小的打擊。
當我看見他的時候,他的狀態比我想的還要糟,簡直是糟透了。
他整天沉迷工作,工作之餘更是用酒來充饑,消瘦的不成樣子,無論我們怎麼勸,他都聽不進去。
終於他倒下了,每天要靠營養液來度日,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他常常一言不發,隻會望著天花板,像一具行屍走肉,仿佛隨著池小冉的去世,也把他的靈魂一並帶走了。
他整天整天的滴水不進,無奈之下,他的母親抱著繈褓中的恒兒來求他,但他卻還是沒有一點兒反映,餓成了皮包骨,像是要將自己餓死才甘心。”
講到這,艾立倫回憶了當時古遲尉的樣子,還忍不住長歎了口氣,隨即他繼續說,“我看著遲尉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下降,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成為絕食而餓死的人。
於是我對遲尉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我說,池小冉可能還活著,活在世界在的某一個角落,等哪天她散夠了心,她就會回來的,可如果你死了,她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值得慶幸的是,他把這句話給聽進去了。他開始吃飯,漸漸恢複正常的生活,等著池小冉回來。可是,三年,整整三年,他都沒有等來心心念念的池小冉,所以,他確信池小冉已經死了。
他選擇割腕自殺,雖然他不承認那是自殺。因為他說,他愛她,所以想給她最後的浪漫,陪著她一起離開人世。嗬嗬,表麵冷酷無情的遲尉,一旦動了情,還真是一個大傻子。”
安琪衣袖底的纖長不由得抖了抖,看著艾立倫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因為你就是池小冉!因為我想告訴你,你傷害了一個多麼深愛你的男人!”艾立倫激動地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不承認你是池小冉,更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恨遲尉,但我想說的是,在這個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像遲尉一樣愛你的男人了。但凡你有一點兒良心,就不要傷害他!”
安琪忽爾笑了起來。笑得眼角有淚,笑得滿心苦澀。
古遲尉如果真的這麼愛她,就不可能縱火了。
所以,古遲尉不可能這麼愛她,他不過是演戲罷了,以此來洗脫他蓄意謀殺她們全家的嫌疑。
“你笑什麼?”艾立倫皺著眉問。
安琪收斂了笑容,“我笑,你跟古遲尉一樣,把我當成了池小冉”說著,她轉身,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古遲尉的臥室。
回到自己臥室,安琪躺在床s,還來不及梳理今晚發生的事情,她便暈了過去。
安琪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臥室。
之所以說,是熟悉而又陌生,隻因這間臥室是昔日她和古遲尉婚後所住的臥室,她的內心不禁百感交集。
坐起了身,她輕擰著秀眉低喃起來。
“真是奇怪?我怎麼會來的這裏,是夢嗎?”忽爾,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疼,並不是夢。”
匆匆下了床,她來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明媚的眼睛,使得她眯起一雙美眸,適應了光線後,她看著窗外的景色美如畫卷,並不真切,而在這並不真切的畫卷裏,她看見了楊美麗正領著小王子在花園裏玩耍。
她急的去找她們,快步來到門前,剛推開門,就有兩個麵容精致且嚴肅的女保鏢攔住了她。
“古太太,您好,我是阿敏,她是阿倩,是古先生專門派來保護您的保鏢。”叫阿敏的女人態度恭敬地自我介紹道。
古太太這個稱位在安琪聽來,甚是諷刺,想到這一切肯定是古遲尉安排的,她皺了秀眉,不悅說,“我不是古太太。”說著,她繼續往前邁開腳步。
阿敏和阿倩迎上了一步。
阿倩道,“對不起,古先生說了,在他沒回來之前,您不能離開這間房間。”
安琪生氣地說,“我憑什麼不能離開這間房間?我都說了,我不是古太太。你們這是幫著古遲尉囚禁我,這是犯法的!讓開!”
“對不起。”阿敏和阿倩態度堅決,異口同聲地說,“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我不是想為難你們,而是你們在為難我!”安琪激動地說著,想從她們中間擠過去。
阿敏和倩對視一眼。
按作是別人,她們一定將她綁起送回房間了。
可古先生交待過,不能對古太太硬來。
所以,她們隻能肩也肩相連,變成一堵人牆,阻止安琪。